,判定她不会做什么后,他走到书房去接电话。
“兄弟,你猜猜哥们去哪里了?”
梁齐宴将手机拿远一些,将陈深的声音隔远一些,问:“哪?”
“明早七点到云城,接一下机?”陈深的声音带着笑。
“没时间。”
“别人没时间,你梁大少爷还能没时间,七点云城机场就这么说定了。”
梁齐宴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一点,从民宿开车到机场也要四十多分钟,意味着他只能睡四个多小时。
他皱眉,“不会自己打车?”
陈深急躁起来,“还是不是兄弟?”
“表的。”梁齐宴说。
“”
电话另一头的陈深爆了句粗话,将梁齐宴的电话挂断,忍不了他实在忍不了,梁齐宴怎么可以这么没心没肺!越想越气,陈深干脆把梁齐宴拉黑。
这还是陈深第一次这么快挂梁齐宴的电话。
陈深和梁齐宴的确能算兄弟,梁齐宴的母亲就是陈深的姑妈,按照血缘来说的确是兄弟,但是又像梁齐宴说的那样,是表的。
他难得来云城一次,梁齐宴竟然让他自己打车,实在是气不过,但过了几秒后,陈深又将梁齐宴从黑名单里移出。
梁齐宴和陈深的通话不超过一分钟,时清已经没在沙发边吃泡面了,泡面桶和零食袋子都被她收进垃圾桶里,看来是吃完回去睡觉了。
他将书房拿出来的书放回原位,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后走进卧室。
卧室的灯亮着,床边一双女士拖鞋摆放整齐,床上的被子微微拱起,看得出上面躺了一个人。
不是时清还能有谁?
时清侧躺着,脸蛋的红晕被长发塌下来盖住,均匀的吐着呼吸。
梁齐宴走进去,将卧室的窗户关紧,窗帘拉上,关了灯退出房间。
梁齐宴对面的房间空着,虽然没人住,却也经常在打扫,他干脆住到对面去。
——
陈深的飞机七点准时在云城机场降落,陈深走出来,就看到外面倚车靠着的梁齐宴。
梁齐宴一身黑衣,陈深“啧”了声,“不是说不来吗?”
等陈深走进,才看到梁齐宴眼下的一片黑,陈深吓一跳,“卧槽,你昨晚干嘛去了?就算起早过来,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吧?”
“你开,我睡会儿。”梁齐宴没理,将车钥匙扔给陈深,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副驾是时清前一天坐的,腿伸的不舒服,梁齐宴往后调了调。
陈深将行李放上车,坐到驾驶座发动引擎,看到副驾上闭着眼的梁齐宴,不爽道:“你接我还是我接你?”
梁齐宴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又继续靠着睡觉。
“先找个地方吃饭,饿死我了。”陈深说。
“嗯。”梁齐宴嗓音低沉。
陈深开车很飞,要不是有交通规则的限制,他能坐上车就开始狂飙,梁齐宴忍无可忍,睁开眼睛坐起来问:“你赶着去投胎吗?”
“不是,饿啊大哥。”陈深放缓了一点车速,“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女人?”
陈深看到了梁齐宴上车时调座位了,因为梁老太太坐车不爱坐副驾,陈深一路上想了很久,想不到副驾是是谁坐过。
梁齐宴斜了陈深一眼,“有病?”
“你才有病吧,我闻到你车上的香水味了。”陈深诈他。
“那边有个医院,你先开过去检查一下嗅觉有没有出问题。”
好吧,没有诈出来什么。
时清虽然坐梁齐宴的车,但时清从不喷香水,只能说陈深的套话技巧太拙劣了。
陈深将车停到车库,带梁齐宴去了一家很多人排队等着的火锅店。
“不是饿了?还来这么多人的地方?”
陈深笑着,直接发挥他的钞能力,火锅店经理把他们领到一个包间。
陈深吃饭吃得很慢,边吃边和梁齐宴说京北发生的趣事,梁齐宴偶尔配合的笑笑。
时清醒来时头很痛,眼睛也有点睁不开,房间内雾蒙蒙的,等她慢慢缓过神来,才发现不在自己的房间。
往床上摸索了好一会儿,她才在床中间摸索到自己的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早上10点,她从来没有一觉睡到这个时候的经历,甚至还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双手握成拳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脑海里终于有了零散的记忆。
她是和种植基地的人在农家乐聚餐,然后她喝了两杯酒,所以是喝酒后醉了,丢失的记忆。
但她记得吃完饭后梁齐宴的车停在农家乐门口,她在车上还让梁齐宴调低空调的事儿。
在然后好像她在自己的房间吃泡面,吃完就上床睡了,可是醒来却又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下床穿上拖鞋去开灯,整个卧室变得通明灯光刺得她眯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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