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半夜陪着骆越去医院,在医院输液输到天亮,等骆越胃不疼睡着后,自己还要忍着困意去剧组。
闻宁想着胃疼可以找他家聘请的家庭医生,再不行就去医院看病啊,找他有什么用?
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骑上电车赶去那里,路上看到药店想起自己手机有药方是以前医生交代过可以随时备着的胃药,于是便进去买了药。
富城公馆
闻宁拿着药按响了门铃,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骆越紧皱着眉头脸色有些苍白,左手按着胃部看了眼门外的闻宁就进了屋。
闻宁忽然觉得脚底千斤重,抬起的脚步始终落不下去。他已经好几年没来过这里了,再次踏进这个地方让他很不适,心情也当即跌落谷底。
刚开始的一年时间他一直是在这里,随后到现在一直就是那个顶层公寓,偶尔会被带到他们其他的住所。这里给他的记忆是不堪回首,被人恣意玩弄,少年时的自尊心也在这里被碾碎一地,当刻意遗忘的往事被重新掀开,他只觉得难堪羞愤。
他压下心头涌上的苦涩,跟着骆越进了屋。
骆越很不舒服,胃一阵一阵痉挛地疼,疼得他不想说话,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忍耐着不发一言。
闻宁赶紧把买来的药配好,接了一杯温水连药一起递给了他:“越哥,等会如果还疼的话,我们就去医院吧?”
“不去,麻烦。”骆越疼得烦躁,语气很冲地说道。
闻宁知道骆越的脾气,自己说的话也不会听,便也不再多劝,只是静静陪着他。
骆越靠着沙发阴沉着脸浑身低气压,冷漠的双眸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宁不自在地坐着,手机也不敢看,免得这祖宗又发火,只好盯着窗外发呆。
屋里一时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闻宁等了好一会看他脸色好像好了点,便试探着问:“越哥,那个……你吃饭了吗?”
“没有。”
闻宁对他的脾气习以为常,何况他还病着,想了想站起身来说道:“我给你下碗面,不吃饭胃会更疼的。”
骆越也不吭声就只微闭着眼,闻宁等了下看他也没拒绝,就走去冰箱那里。
打开冰箱一看除了啤酒饮料一点吃的都没有,没办法只得跟骆越说了声,就出门买菜去了。
等到关门声响起,骆越睁开眼身体渐渐放松,这会好像药效起来了胃没那么疼了。
昨晚他去赛车然后跟魏延他们在酒吧喝酒玩到早上天蒙蒙亮,几人分手后他就近来到这里休息,睡觉时就感到胃有些不舒服也没当回事,睡到下午3点多被痛醒,他忍耐着痛意,不想采取任何措施只是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
奢华厚重的窗帘阻挡着室外热烈的光照,昏暗的环境愈发显得屋里静悄悄的,在这一片静谧中他破天荒感到了孤独。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已经很遥远了,那还是他父母意外去世后他很长时间都会感到的情绪,那时候他十五岁的哥哥没有过多时间悲伤,因为有很多事等着他哥来解决,所以无暇顾及他,每次看着疲累的哥哥抽空过来安慰他他也很难受,只能逼着自己快快长大能替哥哥分担,渐渐地那种失落想找人陪伴的感觉也被他遗忘了。
此刻的他忽然很怕自己一个人呆着,他想有人能和他呆在一起,刚这样想脑海中就出现了闻宁的脸,又想起有一次自己半夜发高烧是闻宁整夜照顾自己,忽然一瞬间孤独的心也有了着落。
他想闻宁是跟着他时间最长的床伴,想起他也只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仅此而已。再说闻宁只是一个称心的玩物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是他的基本操守,骆越这样一想便毫无负担和往常一样一通电话把他叫了过来。
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理是脆弱的,当有人对你嘘寒问暖时,心理防线也在一点点裂开。
当闻宁把鸡蛋龙须面做好,端到骆越面前让他快些吃的时候,骆越看着面前眉眼清艳绝伦笑靥恬淡的闻宁忽然想从他身上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特质让他们这么多年都还没有腻味,是这副鲜少有人能比的皮囊?还是畸形的身体?闻宁被骆越盯得直发毛,浑身不自在正想找借口离开他的视线时,骆越终于移开迫人的视线拿起了碗边的筷子。
不知道是不是太饿了,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骆越这会看着这一碗普通的鸡蛋面也感觉食指大动,不多时就吃了干净。
闻宁把碗筷拿回厨房洗干净放好后,端起自己那碗饭就站在厨房里吃了起来。
等他从厨房出来,客厅里早已没有骆越的身影,循着声音才知道骆越进了书房,书房的门没有关,闻宁坐在客厅里仔细听了一会,原来是骆越在和魏延他们四个正在讨论编曲的事,他心下一松,想着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就拿出手机看起剧本来。
闻宁对于要做的每一件事都很认真,他揣摩代入角色中,不知不觉沉浸在自己脑海中绘制的世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手机忽然从手中被抽走时,闻宁懵了一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后知后觉抬头看向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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