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之后就开始熟练地包扎。
“你在哪学的这些?”秦定邦抬头问她。
梁琇一抬眼,正碰上秦定邦的目光,想着他的问题,又迅速低下头,没有回答。
秦定邦没再接着问。
屋里陷入了一刻沉寂,仿佛只有缠纱布的声音。
“沅沅和澧澧都已经安全到了,他们很喜欢那里。”梁琇突然想起这对姐弟,他们的近况应该让秦定邦知道。
秦定邦轻轻眨了下眼睛。
伤口不复杂,梁琇很快就给包扎好了。秦定邦把袖子拽了下来盖住伤口,但白衬衫袖子上的血却很刺目。
“你这有水吗?”他顿了顿,“我母亲看了,会担心。”
梁琇一听,歪头看了眼被血染透了的袖口,眉心颤了颤,赶紧到楼下打了一盆清水上来,端到桌子上,有些气喘道,“怎么洗?你是不是要把衣服脱下来?我先出门去。”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不用,”秦定邦试着动了一下左手,有点犹豫道,“你……能帮我么?”
梁琇愣了一下。
“左手刚扭了,一时使不上力。”
“左手也伤了?”梁琇倒吸了一口气,回身来到他身边,皱眉看了眼他的手,开始帮他处理血迹。
秦定邦站在那里,任凭梁琇细细地给他处置着沾满血的袖子。血还没干,洗起来不算费力。中间她又下去换了一次水,直到袖子彻底见了白,只是拧起来却有点麻烦。
“不用拧了,这样就行。”
“那不行,湿气大了会生病。”
像是怕碰到伤口,她只能很小心地一点一点把袖口子上的水挤出来。
她离自己很近,能听到她的呼吸,也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折腾一番,她抬起腰,用手背把挡在眼前的头发朝后抹了抹,终于大功告成一般,“好了,拧得很干了。”
大衣袖子再一遮,足以让秦定邦在家人面前蒙混过关,等回到他自己的屋子里再换掉,就不容易被发现了。
对了,大衣袖子!大衣由肘至腕被划开了一长条口子,能看到里面的衬衫。
梁琇锁起眉头看着那道长长的口子,“这也得缝一下。”
她转身便从柜子上取来一只小巧的笸箩,这是小六妈妈送的。梁琇经常帮邻居,所以邻居家多得了点什么,也会送给她作为答谢。小六妈妈手巧,飞针走线的,以为梁琇也需要,就送了个从南市淘的竹编小笸箩,还贴心地放了几根针和几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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