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邦无奈附身,轻轻晃了晃她的肩,“醒醒。”
梁琇终于被秦定邦摇醒了,愣愣地盯着他,隔了一会儿才缓过神,“嘿嘿嘿……,好大的一头大黑熊啊。”
“行了,别傻了,吃没吃饭?”
“我刚吃了苹果。”梁琇继续窝在舒服的皮草里,连话都带了鼻音。
“你再这样不正经吃东西,胃病还得犯。”秦定邦面色沉了下来,“我去给你熬粥。”
梁琇被说了,自知理亏,赶紧自觉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无意间手又碰到了大衣,这皮毛摸起来太舒服了,她拽住秦定邦,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我好不好看?”
“好看,像熊。等会儿粥熬好了,你要喝一碗。”
结果刚刚猛地站起来,加之又转了一圈,梁琇突然感到一阵头昏袭来。她脚下不稳,一头就栽到了秦定邦怀里,额头重重地抵在他的颈窝,一动不动地,身上开始止不住地冒虚汗。
秦定邦一惊,赶紧摸她的脸,“这是怎么了?”
“我头晕,不行,我要……”她一把推开秦定邦的怀抱,踉跄跑进卫生间,扶着洗手台便发疯地吐了起来。秦定邦知道她闹胃病会不舒服,但从来也没这样过,赶紧站到她身边,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
“你昨天在朱临沧家,就是这样的?”
“嗯,今天更严重。我是怎么了,唉……好难受,哕……”
秦定邦静静地守在她身边,看着她恨不得吐出苦胆。此番像是在闹胃病,但又有些不像,怎么能突然间就难受成这样?
他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回想最近发生了什么,家里家外,前前后后。
不应该啊……
猛然间,他脑中有根弦被狠狠地拨弄了一下,他盯着面色惨白还在不住干呕的梁琇,开始听到自己慢慢加速的心跳。
等梁琇终于吐完,他把她扶回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本就不舒服,还有貂皮捂的,梁琇的额上已经湿漉漉的了。
秦定邦帮着梁琇把貂皮大衣解开,喜悦却抑制不住地蔓延至周身的每一个细胞。他回想起梁琇那晚趴在他怀里哭,几近悲壮地自暴自弃。甚至竟然还妄想着,不行就要离开他。
秦定邦擦了擦她额头的汗,“你刚做了个什么梦?”
“就……好奇怪!我梦见我变成了一只大黑熊,你也是一只大黑熊,我们连话都说不了,只能嗷呜……”梁琇重重地揉搓了两下前襟上顺滑的毛,“就怪你给我买的这件大衣,我刚穿上就觉得自己像头熊,结果立马就梦到我们俩,全都变成了熊!”
“傻丫头……”秦定邦看着咻咻地生着气的梁琇,既爱极了她这副稚气的样子,又忍不住觉得心疼和好笑。
他抬手扳过她的肩,和她额头抵在一起,平静了几息道——
“我们这两只大黑熊,可能……要有小熊了。”
“嗯?”
猛然间听了这话,梁琇一时忘了呼吸。
见梁琇愣住不动,似是久久没反应过来,秦定邦的心简直要化掉,他轻轻地吻住她微微张开的樱唇,辗转了好久才分开。之后,便紧紧地抱住了这个已经彻底呆住了的傻丫头……
第二天一早,秦定邦就把梁琇带到了红房子医院。冯龙渊的大姐当年难产,凶险万分,就是给拉到了这里,最后才母子平安。
自打昨天秦定邦说出那句惊天动地的话,梁琇一直还是懵着的。
她没怀过孕,更没当过妈妈。而且她是她家的老幺,从小到大,除了近距离见过惠英的大肚子,再就没接触过什么孕妇,更不知道初孕时会有什么反应。
怀孕对她来说,更像两个抽象的汉字,鲜有具象的对应。
还赶不上秦定邦。
当年大嫂怀秦则新时,就吐得天昏地暗。有几次,大哥还让他回家顺路帮着带山楂酪。
昨晚他看梁琇吐成那样,越看越觉得像大嫂当时的情况,加上梁琇前两天跟他念叨这个月的月事推迟了有些天。两人还傻傻地以为是入了冬,天冷受了凉才推迟的,他只管把壁炉的火架得旺旺的。
哪知啊,搞不好,是有小家伙来报道了。
给梁琇接诊的周大夫据说很有经验,周大夫细致地询问梁琇的情况,结果梁琇答了一半又跑出去吐了一趟。周大夫见怪不怪,之后又给梁琇做了全身检查,除了之前受刑底子受损,身体还是弱,没发现其他毛病。
周大夫不忘跟夫妇二人叮嘱,“照姑娘这个样子,非常像怀孕早期。回去要多休息,前三个月要特别注意,不要剧烈运动。如果要同房,也得过了这三个月,不能太激烈。”
“前三个月为什么不能剧烈运动啊?”梁琇瞪大眼睛好奇问道。
周大夫看着梁琇一脸认真,忍不住笑,“我知道你们年轻,就不能忍一忍?不行就分房睡。”
其实梁琇只是单纯地没听懂,起了探究心。但周大夫听的却是另一层意思,回答的也是另一层。
梁琇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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