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邦朝梁琇侧了侧身,“你这是怎么了,问他做什么?”
“哎呀快告诉我。”梁琇急得摇了摇他的胳膊。
秦定邦想了想道:“那个交通警察总局听说有军统背景,下辖一些总队,建制不小基于史实。。何逑现在是一个总队长,据说手里分了不少精锐。”
“那他会不会去?”
“我看了名单,有他。”
“那……那些受邀的人,他们太太会不会过去?”
“有太太就会带过去吧。”
“那女朋友呢?”
“想带也可以带,这也不是开什么军政大会。”
“那我能去吗?”
“当然可以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过去凑这热闹。”
梁琇这一连串密集的发问,让秦定邦觉得很反常,他握住梁琇的手,“琇琇,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琇想了想,便把下午和甘棠见面的所有细节,以及朱维方的推断,都跟秦定邦说了。
秦定邦不认识朱维方,只听梁琇讲过这位老朱在怀恩时,是大家的主心骨,也简单描述过老朱的形貌特征,但是朱维方在怀恩时,却见过秦定邦每逢年节去给怀恩的孩子们送东西。
和梁琇接上头之后,朱维方对秦定邦发挥的作用有了更清楚细致的了解,知道秦定邦也是个可信赖的人,尤其秦定邦的身份地位,可以接触到很多消息,所以,有些事要不要跟秦定邦说,便让梁琇自己把握了。
听完梁琇的讲述,秦定邦也是惊讶万分。虽然还不知消息的虚实,但一旦是真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梁琇眉头锁得死死的,“我上次给了甘棠咱家的电话,本是想着她有急事需要我帮助,能找得着我。没想到,却是她告诉我这么一个大阴谋。”
梁琇被秦定邦轻轻握着的手,不知不觉就攥成了拳,“可问题是,只有她有咱们的电话,我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更是联系不上她。如果她不约我,我再就和她见不上面了。”
秦定邦想了想,“我派人帮你查?”
“查她住在哪?”梁琇立即问道。
“查何逑住在哪。”
“多久?”
“快的话一天,慢的话几天。”
梁琇微一沉吟,便摇了头,“甘棠说何逑狡兔三窟,指不定住哪。而且即便查到了,应该也很难见到甘棠的面,她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何逑的禁脔。”梁琇从秦定邦的手心抽出手,然后扶住他的胳膊,“我记得她今天跟我提了一嘴,说何逑出门愿意带着她这个大明星撑门面。那罗将军的六十寿宴,既然有何逑,还有那么多带着太太过去的大人物,按照甘棠的说法,很可能,何逑也会带着她过去显摆。”
“你是想在那天再见她一面?”
“对,有些话,要当面跟她说。”
秦定邦垂眸点了点头。
梁琇思忖了片刻,接着道,“你门路多,你也多留心,一旦有和这事相关的消息,不管多细枝末节,都要跟我说。”
“好,放心。”秦定邦搂了搂梁琇的肩膀。
两天后,整个秦家菜都布置得富丽堂皇,喜气洋洋。
自打抗战以后,秦家菜还没像这样一次招待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作为寿星,罗将军满面红光地站在主位,接受着宾朋的祝贺,罗将军的儿子和心腹,则熟稔地引领着各路贵客,找到事先安排好的座位。
当然,寿宴开始之前,这些客人呆坐着的少,走动的多,一个个呼朋唤友的好不热闹。都在抓着这样的机会,赶紧联络感情,扩充人脉。
梁琇今天出门之前,便跟秦定邦问好了何逑的座位安排。
所以她一进大堂,几乎没费力气就看到了甘棠和她身边的男人。那男的人高马大,留着不长的络腮胡,一副军人打扮,定是那何逑无疑了。
梁琇一边应付着身边的其她太太,一边不动声色地关注着甘棠的动向。
起先,何逑是带着甘棠四处和人打招呼,但后来,甘棠有些不舒服似的,竟然独自坐了回去,何逑似乎也并不气恼,自己一个人出去和人攀谈去了。
再后来,甘棠捂着嘴便朝厕所方向走去。
梁琇一看这情形,立即绕过人群,也跟了过去。
甘棠在厕所只是干呕了几下,并没吐出什么。其实她今天中午呕吐的感觉并不强烈,只不过借着这个由头,躲着不和那些太太们见面。
刚刚她在人群中,认出有些人先前和屈以申也是熟识的,那些人知道她和屈以申的关系,而她现在又被何逑带在身边。他们哪知道她是被何逑强占的,只会觉得她“先夫”尸骨未寒,便又另结新欢,更显得她人尽可夫。
不管何逑多不在乎她的尴尬和难堪,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个人的。
去厕所躲一阵儿吧。
她刚抬起身整理好仪容,便见梁琇也走了进来。她有点惊喜,可还没等她张口说话,却见梁琇朝她轻轻摇头使了个眼色,一边扭头看了眼厕所里那几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