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压下早就变成了对赎罪的迫切和受虐的卑微渴求,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心安。说到底,我希望克洛里斯把我曾犯过的错在我身上加倍还回来。
窒息感渐渐漫上脑海,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我不知道该怎么遮掩自己的泪水。她的吻里,我窥见了我那早就在玫瑰园的大火里支离破碎的灵魂。
克洛里斯打横抱起我往床上去,然后将我放下来,自己则坐在床沿。
纱裙早就被她扯掉了,我怀疑她故意的。她的手抚过我腰间的伤口,挑了挑眉:“你这样我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我不理她,将脸埋在床单里,掩耳盗铃般遮掩着赤身裸体的羞耻。她手上的鞭子从我的腰滑到大腿,我想求她别这样,我没力气动作不代表我受得起刺激。“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开口为止。”她看着我,琥珀色的眸子里没有情绪,“当然了,我等待的期间你会遭受什么,我不做保证。”
她要我告诉她什么?我自嘲地想,她难道在期待我对玫瑰园的大火做出什么解释吗?可是我没有解释,我认罪。她知道事实后能原谅我么?不可能。但是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可是我不敢问。
“对……不起,”我思索了很久,才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嗓子灼烧一样的疼提醒我最好别说话,但是我想我得把话说完,“是我,的错。”眼睛也疼,可是我流不出眼泪,尽管我想那样可能会好受一点。
她冷笑一声,站起身,将胸口别的玫瑰扔到床边,准备离开。我深吸一口气,话语未经大脑就直接说了出来:“别,别走……”
克洛里斯停住,她转身,然后微微弯腰,用鞭子抬起我的下巴:“我说了,姐姐,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足够提起我的兴致。聪明如你,不会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转身离开了。门被轻轻合上,我听到落锁的声音。
好吧,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如我所预料的,她现在恨我。
没有人会对曾差点害死自己的人产生其他别的情绪不是吗。我注意到她扔在床头的那朵玫瑰,橘色的艾玛汉密尔顿夫人,我觉得我的心现在就像玫瑰的花瓣一样揪成一团,尤其是花心部分。
我蜷在床上,很快又进入了一个梦。
五月份,那是玫瑰开得最好的季节。
我顺着那条以前经常走的小径往前走着,记忆中小径的尽头是一座喷泉,喷泉上是古希腊春天、花卉和自然的女神克洛里斯的石雕神像,女神鬓边别着玫瑰,手上停留着翩翩起舞的蝴蝶。喷泉也是花园的中心。可是梦中的小径无论如何走不到尽头,只有越来越密的玫瑰花丛,娇艳欲滴的卡罗拉玫瑰花瓣一片连着一片,一叠叠着一叠,我好像进入了迷宫,又好像一直在往前走,直到红色的玫瑰上起了火,远处已连成一片火海。
克洛里斯的身影穿过我的身体往我走过的路上跑去,她穿着白色的长裙,一边跑一边喊:“姐姐!姐姐!特瑞希!你在哪里?!”
我愣在原地。在那恍神之际,克洛里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火海里。我转头,面前的玫瑰花丛变成了自己。我——或者说,小特瑞希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我记得那时候,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我在房间里盯着一幅画流眼泪。那幅画上的是卡曼拉。而现在,小特瑞希正盯着我——我成了卡曼拉,我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
我惊醒过来。
房间依然很暗,但是现在我好歹有力气爬起来,然后看一眼房间布局。
放在地上的蜡烛还在烧着,提醒我根本没过多久。床在房间最右边,床前是一把木椅,然后是一大块空地,铺着羊毛地毯。最左边是窗帘,完全遮住了阳光。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天根本没亮。
床头不知何时摆着一条白色的棉布长裙,款式非常简单,在裙摆处绣着玫瑰花纹,和我以前的睡裙很像。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套上睡裙,下床拉门。
我都没打算门能被我拉开,但是当它悄无声息打开的时候,我还是震惊了一下。有人来过了,并且走的时候没有落锁。
我掩上门,向外面走去。
这间房间在走廊尽头,走廊很长,很高。高高的落地窗前拉着窗帘,烛火在嵌进墙壁的龛笼里静静烧着。我一点一点往前走。我不知道走廊尽头有什么,我也不确定会不会碰见克洛里斯。我并不害怕我将要遇见的东西。玫瑰园的大火是我唯一不敢回忆的。
我一直往前走。我没穿鞋子,脚踏在地面上,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烛火不能带来任何温度。
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很轻。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去,一道高挑的身影从远处行来。
是克洛里斯。她看见我了。
我没跑。走廊尽头就是房间,压根儿没地可跑。我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
我现在才注意到她高了很多,以前她和我差不多高,现在却估计比我高了一个头。
时间过得这么快的吗?
我定定看着她向我走来,她还是之前那副样子,只是胸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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