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万俟熙正是被沈逸赢吻醒的,沈逸赢沉睡的肉棒还被万俟熙正温热的穴包裹着含了一夜。沈逸赢见他醒了才将被他亲的红肿的嘴唇松开。
万俟熙正把如瀑的银丝拨到一侧,低头看向满是吻痕的脖颈与胸膛,点点红痕在白皙胜雪的身上更加惹眼。万俟熙正无耐的笑了笑,沈逸赢却像看着自己的杰作一样,欣赏美景,万俟熙正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催他洗漱去上早朝。
为他穿衣服的时候,万俟熙正柔声劝道:“陛下有些日子没去瞧纯妃弟弟了,妻前几日在他宫中,看那小瑜邦可爱得紧,生的和玉阮一样白白净净的,只是玉阮瞧着不如从前精神气好了。”沈逸赢打断了他的话,“好了,熙儿,朕自有分寸。”说罢拂袖离开了。
万俟熙正有些想不明白,他这个表弟初入宫时颇得恩宠,近半年来皇上却去的越来越少。他看的出周玉阮心中也不痛快,甚至有些躲着沈逸赢,但任他怎么问周玉阮他都不说,朕将也没了办法,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因为万俟熙正早上的随口一提,沈逸赢这一天都在想着那个自己不想提起得名字,周玉阮。
周玉阮是在他登基那年选入宫的,他温柔恬静,周身散发出与旁人不一样的气质,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善解人意的美人,沈逸赢却觉得看不透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怎么都捂不热这颗冰冷的心。他曾给过周玉阮大宠,两个人也有了三个孩儿,可周玉阮只是淡淡的,甚至劝他雨露均沾,他抑不去多想。
直到半年前,他夜间从英王府回宫时,捉住了一个夜间出宫送家信的下人,他瞧着人有些眼熟,认出是周玉阮的贴身侍从,就将他拦了下来,没想到侍从一脸慌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沈逸赢便叫人拆开他的信,信上除了关于纯妃自己生活的,竟还特意写了问候西域太守尹屏晖的话语。不是沈逸赢多疑,而是那话语分明与寻常的问候不同。尹屏晖是周玉阮姆父家的表哥,也是温和有礼的人,要不是尹屏晖成婚时周玉阮还小,周玉阮也不可能嫁给他做妾,周家估计也不会把周玉阮送进宫
沈逸赢怒不可揭,当即去了椒风殿,将还在睡梦中的周玉阮从榻上拉起来,将信甩在他脸上,厉声问他是什么。周玉阮一向淡然的脸上,终于显现出惊慌。他低头看向未送出的信,僵住身子,听到皇帝居高临下的问他,
“朕多年来对你捧若珍宝,事事皆以你为先,怎么你就看不到朕的一点点付出,朕一直不明白,你周玉阮的心怎么就捂不热,原来你一直记挂着别人。咱们之间都有三个孩子了!他早在你未及笄时就已成婚,到如今你对他还是如此痴情。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对朕没有一丝情意吗?”
周玉阮知道,沈逸赢这是在等着他开口解释,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长久的沉默让沈逸赢失望至极。
“纯妃,朕从未想过你温婉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如此冰冷的心,也许选你入宫时朕就错了。日后朕与你之间,还是少见些吧。”沈逸赢转身离开了,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分外孤寂。
周玉阮的泪珠啪嗒不停的掉在地上,及腰银丝散落在周身,单薄衣衫下的削瘦肩膀抑制不住地抖动,再抬起头时,眼泪已将爬满了脸颊。周玉阮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年少对白月光的情意被沈逸赢揭开难堪而感到痛苦,还是在为沈逸赢的难过而想要流泪。
只是自那之后沈逸赢再没踏进过椒风殿。每次的宴会上,自己也从靠近他的位置换到了离他很远的地方,远到沈逸赢再也不会看他,逗他开心,远到他只能看着沈逸赢与其他妃子调笑,深邃的眼睛里也再没有他的身影。
宫中皆道他失宠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宫中的吃穿用度从未被怠慢过。曾经他对人人都渴望的帝王心嗤之以鼻,如今他也不再有能得到的时候了。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从前沈逸赢对他的偏爱谁都看的出来,那摆在他面前的真心他从未回应过,现在失去了又开始后悔。
在沈逸赢对他冷淡的半年里,周玉阮愈加怀念沈逸赢曾经陪伴他的时光,他对沈逸赢的愧疚不停叠加,甚至有一日他鼓起勇气带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想要去找沈逸赢求和,没想到还没进养心殿的门就听到沈逸赢愠怒的谈话声,似是提到了西域太守,他害怕极了,认为是自己害了表哥,他害怕沈逸赢看到自己说不定会更加迁怒于表哥,只能转身走了。自那次之后,周玉阮也不再敢主动去找沈逸赢,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从皇后宫中出来后,沈逸赢中午陪着还有两个月就要生的呼延尔尔用了午膳。下午想着早上万俟熙正对他说的话,忍不住想要去瞧瞧周玉阮,找了个看小皇子的幌子就命人摆驾椒风殿了。
天色本就阴沉,沈逸赢去的路上更是下起了小雨。椒风殿中,周玉阮正慵懒的躺在迎着门口的贵妃椅上午后小憩,宫人也懒懒散散回去休息了。他似是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正从雨中步步走来,那人身着一身金丝龙纹玄衣,原本冷硬的挺拔眉眼在雨雾中显得有些柔和,一身帝王不怒自威的气息却无法遮掩。
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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