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勤勉。
他公司里的员工秉承的是九九六的工作制度,他本人却做着零零七的加班时长。
如果不是顾温言强烈要求,他恐怕会直接住在公司里面。
顾温言最常做的事就是打开客厅的灯,披上毯子等晏书回家。
他实在算不上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蜷缩在沙发上等待的时间也太过于漫长无聊,这样无聊枯燥的等待,顾温言雷打不动的坚持了三年。
他一天内能见到晏书的时间很少,可能至多不过半个小时,但只要有这半小时的期许,顾温言的一天都是充满期待的。
他想着晏书就算是块石头,他日复一日的滴水,也总该把这块顽石凿出一个口子。
但事实是晏书不是块石头,他也会温柔的爱人,只不过爱的不是顾温言。
费云铮带来的红酒还堆放在客厅里,顾温言晃着酒杯,被壁上冷凝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手指,那醇厚的酒香入喉,冰凉的直冲肺腑。
“我回来了。”
晏书清冷苍白的面上带着一副金边眼镜,那副眼镜还是顾温言选的,衬的那张本就俊美的五官越发凉薄,嗓音也是冰凉如水的,在这样的深夜显得格外的清晰和冷漠。
他像是汇报公务一般开口,冷淡的态度挑不出任何差错。
又是这样的态度。
像询问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一样。
顾温言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醉了,他身上披着的毯子滑落了一半,露出的一截锁骨上还有浅淡的吻痕,他盯着晏书,心口酸胀的几乎让他喘不上气:“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他等着晏书的回复,哪怕是谎言也好,只要他愿意开口,顾温言就愿意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晏书皱着眉头,似是不明白顾温言的态度为何变得尖锐:“没有。”
顾温言忽然觉得这一切很没意思,晏书冷暴力他又不是一两次,连结婚都是顾温言苦苦求来的,晏书又怎么会把他看在眼里呢。
“今晚做爱吗?”
晏书看了眼手机:“今天太晚了,星期六来吧。”
他和顾温言的距离并不远,只要他愿意上前关心一句顾温言,就会发现顾温言身上别的男人的痕迹。
可是他没有。
如果顾温言提出要求,他会满足。
但如果顾温言不说,他永远都是这副冷淡的样子。
不关心也不在乎。
大度的不像一个丈夫。
顾温言今晚的态度过于反常,晏书把办公地点改回了书房。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进了房间,独留下顾温言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再醇香的酒喝多了也会反胃。
顾温言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洗漱间洗了把脸,镜子里昳丽的脸蛋苍白憔悴,眼尾也泛着红,也许是洗脸的时候进了水,不然他怎么眼眶酸的不行,连鼻尖都泛着红。
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也或许是那场激烈的性爱提前透支了顾温言的体力,他在床上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鼻子堵塞的不行,头脑也是昏昏沉沉的。
晏书不喜欢家里有多余的人,保姆只会在做饭和保洁的时候出现,其余时间别墅里都是空荡的,只有顾温言像个游魂一样飘荡在其中。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会想很多,顾温言在手机上打了很长的一段话,最后又删删减减,只剩下了最后一句
[你明天生日,回家过吗?]
这条消息隔了很久才收到回复,只有简单的一个“嗯”。
顾温言盯着这个嗯看了许久,强撑着酸疼的身体爬起来找药吃。
这场烧来的凶猛,退的也快。
这和顾温言吃的药也有关系,他吃药喜欢大剂量的吃,不管会不会伤及根本,他只看中眼下的恢复速度。
大把的药物下肚,等到第二天晏书生日的时候,顾温言已经可以从床上爬起来了。
他特意起了个早,去超市购置了一大堆的食材。
十六岁的顾温言是不会做饭的,他从小被宠爱到大,连微波炉都不会用。
十七岁的顾温言看上了晏书,为了追求他,跑去烟雾缭绕的厨房里苦练了两个月。
他实在是很没有做菜的天赋,苦练那么久,做出来的东西也只是勉强能入口。
他想陪晏书过完这个生日,再和晏书好好谈一谈,这段感情消耗了他太多的热情和精力,不是能轻易从顾温言的生命里割舍的。
如果晏书和他坦白,两人好聚好散,也不枉费顾温言这么多年的痴心。
晏书吃的辛辣,顾温言却是标准的南方胃,为了迎合晏书的喜好,顾温言学做的都是些重口的菜色,那些油辣子爆炒出来的菜,光是烹制的时候都让他呛到无法呼吸。
满满一桌子的菜,放眼望去都是通红的一片,只有一道绿色的青菜和蛋羹是顾温言能吃的。
他早早的做好了菜,还特意约了晏书中午的时间,这个时间段晏书很少有应酬,两个人可以坐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