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袭“这是谷主遗言,谁要违抗?”云寒的声音低冷沉静,没有波澜,却震慑众人。小小年纪,却让人觉得从青铜面具后面扫射而来的眼睛看得人头皮发麻。“云寒,你说这是谷主遗言,我看倒是未必。”那站在刘长老身后的男人终于开口,然后施施然的走到前面,众人眼中。他在笑,却看得人满身发抖,觉得不怀好意。云寒和这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却显得娇小了不少,再加上年岁小,还没长开,气势不免弱了几分。这男人高大、威武、强烈而嗜血。“燕惊棠,你放尊重一点!”寒鸦已然站到云寒身侧,看上去也是面色不善。似乎和这个叫做燕惊棠的男人有着什么渊源。果然见到燕惊棠冷笑,“既然谷主遗言,樱袭继位,那便继位。”他直立挺胸的站着,“只不过,作为谷主证明的血炼必须出示给众人。”说到这里,又笑着看了眼冰晴,这眼底,还是一样的厌恶,没有一点改变,更没有一点的隐藏。“樱袭,血炼呢?”这样一问,冰晴也是蒙了。她才来不久,根本不清楚这里的情况,更不要说什么血炼?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这是樱袭的脸,她要保持樱袭的气度。她白了燕惊棠一眼,不理他。懒懒地说,“我说了谷主之位我不稀罕,血炼我更不稀罕。”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不过大家也都知道樱袭素来狂妄,口无遮拦,再加之原谷主和云寒云主子的庇护,从来没有人敢招惹。“樱袭,说话不要说得太满!小心闪了舌头。”吴长老呵斥她,“樱袭”也只是冷哼一声,给了一个白眼。“血炼在我这。”云寒忽然开口,从袖子里滑出一块东西来,那东西浑身血红色,石头纹理分明,看上去像是鸡血石,那东西被打磨成指套的模样,上尖下宽,可以带在手上。而花纹精致美丽,好像真的有血液在那纹理之中流动着。他将血炼交给四位长老,一一轮流过目,每个人都是只能点头。“不错,正是血炼。”李长老摸着自己的花白胡子点头认可道。然后将它交在“樱袭”手里。“谷主莫不是昏了头?怎么会把谷主之位传给这样一个小丫头?!我不服!”吴长老圆鼓鼓的身子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就像是一个皮球忽然的被人拍了拍,跳了跳。“血炼在手,樱袭就是谷主,这是规矩,不服也得服。”流长老则是一派平和。对他来说,从来就是站在左公子云寒一边的,樱袭做谷主,和云寒做谷主效应几乎是一样的。樱袭不谙世事,帮中事物也只能交给云寒打理。倒是素来支持右公子燕惊棠的吴长老和刘长老强烈反对着。“此事大局已定,莫要再说。这几日将前谷主的葬礼了解了,十日后便举行封禅大典,樱袭,你去准备准备吧。”李长老拍下大局。吴长老和刘长老再不高兴,也是在没辙,毕竟是谷主遗言,打碎的牙要往肚里咽。“樱袭”不情不愿,也没有应答,只是甩开袖子就往门外走,好像是生气,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大家也不去理,毕竟樱袭这样子没来由的生气是家常便饭。云寒也带着寒鸦往门外走,只不过,却正好和燕惊棠撞在一处。两人都站在门口,燕惊棠没有沮丧,反而笑起来,“云寒,好好保护新谷主,别出了闪失才好。”说罢,也是大步流星,大笑着走出去。“这燕惊棠,八百年也不改改这臭样子。想当初我和他一同进入风萧谷,同时学艺,明明是我比较厉害,他倒是处处偷奸耍滑、不择手段,反倒是看上去样样比我强!”寒鸦抱怨着燕惊棠,语气颇为不善,“他这样卑鄙的人都能坐到右公子的位置,真让人觉得不爽!”云寒听他抱怨,却没有阻止,只是默默地走路,身上的寒气却在散发着。“主子。”忽然跑上来一个浑身黑色衣裳的隐卫,他将一封信递到云寒眼皮子下,云寒刚一接过,那隐卫就消失在他面前。
那信上贴着一朵白玉兰,玉兰还很鲜艳,看来是加急送来的。拆开信,看到前几行字,寒鸦就觉得周身温度降了几度,不由得抱住胳膊。果不其然,云寒捏信的手指发白发冷,信纸已经被揉搓的不像样子。“是妖卿吧。”不好直接说樱袭,只能这样委婉的问。当寒鸦问出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很后悔,几乎想要把舌头剪了去。因为云寒把那信纸揉成了一团,扔在寒鸦怀里,“吃了。”“哈?”寒鸦眨眨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云寒看向他,目光阴冷,但是坚定。“是是是,我吃,我吃·······”寒鸦苦着脸,这就是多嘴的代价。一口一口的把纸团塞在嘴巴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想到云寒那低气压,心里猜测,难道是袭小姐跑了?没错,只可能是这样!否则谁能把老成持重的云寒气成这样,只有樱袭才有这才能,把云寒气回十七岁少年人该有的样子!这一边,云寒已经气得发昏。那一边,樱袭却正在一户农家门前蹲点。是的,她在蹲点。想来想去,身上这衣裳太招人,橘红色已经够惹眼,还是条不方便的裙子,拖拖拉拉的,她实在想不通冰晴怎么会喜欢穿这种东西招摇过市。所以她决定,把这身衣裳换下来。于是,她在路过一家农户,看见院子里挂着几件干衣裳的时候,就起了心思。见四下无人,便摸摸索索的上前,将身上的橘红色外衫一脱,随手扔在窗台上,随即扯下一件干净的旧衣服,往身上一套。做完这些,她就大摇大摆的走开了。等到一名农妇从屋子里走出来,发现自己丈夫的衣裳不见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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