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红豆,又誊抄了关于种红豆的方法,梁玉琢现在好想已经能看到了地里长出颗颗红豆的景象。如果不是时间紧张,她更想找找书,看下书上有没有记载哪种稻种产量高,她也好到时候想办法找到种子种下。从钟府回来,梁玉琢小心把荷包藏在了枕头底下,这才进灶房帮着秦氏把饭菜端了出来。七夕节那日梁玉琢帮着汤九爷卖出了不少灯笼,照着开始说好的,她拿了一部分的抽成,回头就给家里添了不少粮食,就连猪肉也买上了些。从灶房里出来经过院子,梁玉琢就瞧见二郎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把谷子正在喂她前几天买回来的一窝鸡。“二郎,吃饭了。”天还没黑,鸡仔们还在满地乱跑。买的另外几只母鸡已经安稳地回到鸡圈里。“阿姐,我刚才瞧见母鸡下蛋了。”二郎笑了笑,脸颊上脏兮兮的抹了一块,抬头说话的时候一不留神,手心被吃谷子的小鸡仔啄了一口,“嘴巴真利。”梁玉琢过去伸手摸了把二郎的脑袋,把人拽起来:“行啦,去把脸和手洗一洗,洗干净了就过来吃饭。”她说着拿脚轻轻碰了碰小鸡仔的pi股,把还在外头溜达的鸡仔全送进了鸡圈里头,这才进了屋。这一桌的菜色香味谈不上,能果腹就足够了。二郎人小,可大概是正长着身体,饭量也跟着渐长,小半碗饭几口就下了肚。难得一做的猪肉也叫他吃了不少。到后面大概是吃撑了,坐在桌边就开始摇头晃脑要睡着。梁玉琢瞧着她这副模样就想笑,扒完饭赶紧把人抱起送回屋里。刚把小毯子给二郎盖上,就听见外头的柴门被人噼里啪啦拍响,过会儿秦氏的声音就在门口传了过来。“大嫂,你怎么来了?”“哟,怎么说也是一家亲戚,我还不能来你这了?”听这声音,梁玉琢就知道,是梁连氏上门了。她白天才在山上碰到梁连氏母女,这天还没黑呢,人又上了门。梁玉琢看了二郎一眼,见他像是没被外头的声音惊扰到越睡越想,这才几步推开门走了出去。“白天在山上同琢丫头碰见了,我家玉葵脾气好,没同你家丫头一般见识,可你也该管教管教闺女了,别手长乱拿别人家的东西!”梁连氏双手叉腰,张口既来,唾沫星子都要飞出来了。秦氏有些不解。她白天一直在家里又做绣活又打扫鸡圈,知道女儿上了山,可也没听女儿回来说遇上梁连氏母女了。至于梁连氏说的什么乱拿别人家的东西,更是闻所未闻。“大嫂,你这话,我听不懂……”“我家玉葵就要定亲了,我特地给她打了几对首饰,她今儿个瞧着好看就戴在了身上。哪知在山上同你家丫头碰着扯了两下,回家就发觉手上的镯子不见了,不是你家丫头给顺走的还会有谁?”梁连氏这一嗓子出来,把秦氏吓了一跳。她是商户女出身,算起来也是小家碧玉,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倒是不见得和旁人有什么区别,可真要是遇上梁连氏这般不讲理大嗓门的农妇,也就只剩下慌神的本事了。“丫头虽然前几年没了爹,可她爹从小教她做人,怎么会顺走玉葵的镯子,怕是你们在山上落了,要不趁天还没黑,我陪大嫂上山找找,兴许还没被人捡走……”“你当我没找过么!”梁连氏抬手就啪一下拍在门上,吊三角的眼睛看起来有几分刻薄,“玉葵的镯子定是你那闺女顺走的!下作的东西,简直就是黑了心肝,竟然连自家人的东西都偷,简直败坏老梁家的名声!”秦氏张了张口,可还不等她辩驳,梁连氏又开了腔:“你这做娘的,要是管教不了闺女就赶紧把闺女小子都送过来,我们帮你养大,省得日后好端端一双儿女被你教养坏了,我那小叔子可就真的死不瞑目了……”“婶子,你倒是说道说道,谁死不瞑目呢?”梁连氏的几嗓子吼得左邻右舍都凑过来围观,徐婶更是气得就要挤进人群去护秦氏。梁玉琢这一开嗓,不光梁连氏,便是边上围观的邻居们也都愣了愣。村子里的事儿,还从来没谁家瞒得过谁家的。梁家老太太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唯独对小儿子横眉冷对了几十年。梁家早在梁文落第后,就因为老太太觉得小儿子没用闹得分了家,这些年也没什么往来,至多是逢年过节梁文和秦氏带上女儿和礼上门,可往往礼收了,门却不让人进。梁家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倒是能护着些小儿子,人一死,老太太变着法子作妖,和大媳妇一起向来没把小儿子一家当人看。分家变分宗,倒是没说错。梁玉琢一出来,边上围观的就得提起了心。这半年多以来,谁不晓得梁文家的闺女嘴巴利索了,上回梁赵氏还在她手里吃了亏,到如今没找回场子来,梁连氏这一闹,只怕也得遭殃。
“婶子怎的就认定了是我拿了葵姐的镯子?”“你听我家玉葵说就要定下好亲事,心里嫉妒,又瞧见她手上戴着金首饰,就趁着拉扯的时候顺了去!”“先不说婶子你给葵姐定亲,我嫉不嫉妒的事,就说葵姐的首饰。今儿在山上我还真没仔细看葵姐手上戴了什么。她向来把好东西藏得紧,我打小就没见过她的首饰匣子,别说镯子了,她若是哪日能让我瞧见她耳朵上戴的坠子,我都能烧支高香谢天谢地。”梁玉琢说着做了个拜天拜地的手势,逗得周围人一阵哄笑。梁连氏是个铁公鸡,生的女儿也是一毛不拔,小气吝啬的,往日母女俩穿得好一些走在路上叫村里人瞧上一眼,也会瞪眼怒斥,生怕别人看中了自己身上的东西,一副金贵模样。“琢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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