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宋世安蹦起来再次借助空间优势跳起来又把人抱个满怀,这下轮到宋世安被挤的鹅叫——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声——如果要被力气不如你但是不能还手还要面子的人揍的话尽量和他贴紧一点,一方面是能恶心对面,还有一方面是两个人距离太近,揍人冲量不够,怎么样都疼不到哪里去。
宋世安从来是吃软不吃硬但是一着急就软硬不吃的东西,裴文言今天没上学,然后他出来看热闹,被带到这儿没头没脑一阵强吻,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桩桩件件都够裴文言再被霸凌一个学期……他不上学正好,也有校外的能堵他。凉城治安虽然不错但是让人吃点苦头还是绰绰有余,唐祁和以前那批初中上来的混混还没断干净,急了甚至能拿人手脚……
裴文言就只是抱了一下就乖乖滚到沙发一边和他挨着,伸腿把他的膝弯甚至垫高了点好放稳腿,眸光点在他锁骨刚啃的一枚牙印上,趁他错愕的空当伸手给他揉。
“这家店在这儿开了九年多了,是我大伯……对,就严伯开的。你上个学期是不是让其中几个人想来这边堵我来着?你这次过来应该也是因为他们给你踩过点了。”
裴文言平常说话不多,这会长段句子却也没磕巴,就是讲得有点板,像不会社交的那种数学老师,宋世安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硬着头皮听他往下讲:“……胰腺癌,晚期,难治,发作了基本没救,他早年为了开这家店和亲戚全断了,我爸妈其实不让我和他一块,但是他总来照顾我,他们不愿意也只能默许。我今早过来帮他开店的时候发现他倒在店里,这个月的零花钱我基本都给他贴上了,又翻了所有联系人名单打了一天电话,借不到多少……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宋世安不动也不响,黑亮的瞳仁盯着他那张耐看的脸瞧,这时候似乎裴文言在等他有什么反应,但宋世安没这个义务,于是吐了心声的人反而带着无端的愧疚撇开脸。
少年深黑的眸子紧盯着他,这种眼神对着他时除了情欲之外连蔑视都盛不下,工具的灵魂剥离了肉体对他发出求救,没必要回应。
但那里也有对他人世界里出于难以理解而逐渐浮上的好奇,像染黑的镜片上泛起雾水,实在得让裴文言的心无处安放。
宋世安绝对不是好人,他是由纵容和自由捏成的鸟,于是对其他人也是恶意而坦荡,能够被他入眼的人在他身边聚了一圈,借着他的光环胡作非为,他们双向享受着少有的特权,压迫沉默羔羊的生存空间。
他的世界里没有善恶。当年裴文言撞见那天晚上的强暴未遂事件后,受到惊吓的少女和他的情愫无疾而终,接着是明里暗里的针对,事情也没那么糟糕,这群人各方面其实坏不到哪里去,但那些混混在底下,戏弄,嘲笑,百般刁难,中间的普罗大众明里暗里深水似的压迫,排挤,避而远之,又借着亲密把他当作好用的工具,最顶上是宋世安,一切漩涡的中心,也是沼泽上一层欲盖弥彰的绿生生的水藻,其间缀上几朵白的亮眼的花,伸手去摸时藤蔓和毒蛇一齐援上。
裴文言想,他大抵有些病入膏肓,从头到尾看着这张脸都没法真切愤怒,竟然也没有什么世道不经的荒谬感,毕竟所有人都能一眼把宋世安看穿,然后各做主张,远离,靠近,跟随,所有人都知道在平原里一弯如此昂扬的浓绿下边会是什么,一边心甘情愿,一边把他当成信标,当成靶子。
让好猜好站队的显眼实力派当校霸似乎比让黑社会或者小团体散装要好得多,这么一想他真是运气和实力兼备,所有人都会出于好恶和利弊选择他,跟随他,爱戴他,肖想他。
宋世安根本不关心随手捞的狗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到底还是别人的地盘,他难免觉得不自在,脖颈仰得酸痛,锁骨上一颗糜烂的牙印痕迹消失了大半,已经晕成蒸腾的红,锁骨窝随着他活动筋骨的动作充盈又下陷,盛起一条浮动的灯光,裴文言的指尖摁在上边,揉开圆圈状的阴影。
“你跟我讲这些干嘛?”宋世安语调甚至带笑,放在一旁的手慢慢从腿上开始,一路到后腰,顺着脊柱爬上肩膀,然后是手指拨过他唇瓣,冷黑的眸底翻上来些暖意,却没来由的让人心慌,“你今天没来学校,我还替你跟老师解释了。”
没安好心。裴文言没什么反应,顺势俯下身去解他裤腰,抽绳是惯用的打法,肉粉的柱身被他慢慢揉捏,指腹上是常搬运摄影器材留下的茧子,擦过筋络,擦过冠头,马眼清亮的液体润滑了粗粝的手指,在指缝间拉起短小的丝线,裴文言摁住他不自觉乱动的腿,舌尖熟稔地在鼠蹊打圈,宋世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张口咬住指节发出短促的喘息,少年气血不算旺盛,白着小脸情欲上来了也只是泛粉,倒是鼻梁上的痣抢着被血气煨得发透,裴文言看着他哆嗦的下巴颏,看着他衔着指节起伏着呼喘,喉结只是颤抖却半天都没有明显的动静,想着他低着头时会不会爽得咽不下的口水吐着舌头往下滴,香艳的场面想得他下腹都发紧,于是手比脑子快上一步,在宋世安最后一记无意识挺腰前吐出嘴里的阴茎一手虚虚握住,浓白的的精液只喷涂在他圈拢柱身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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