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祂的嘴唇,将红色涂满,又示意赵熹这么做。冰冷的黄金,赤红的鲜血,他两个人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乌珠跪在观音身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最后,他说:“祂见证过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一百天。
赵熹在心里给他补了一个限定,他没有跪下来,只是垂眼看向乌珠,乌珠也抬头看他,他们忽然对视,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乌珠哈哈大笑。
赵熹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他问:“你笑什么?”
乌珠仍然跪着,然而他带着一点得意,一点嚣张:“当年,我父亲登基,想要辽国册封他为皇帝,两国结为兄弟国,互嫁儿女,为姻亲,但耶律阿果只叫他东怀国皇帝,不肯称我国号‘大金’,也不肯称我父亲为兄长,更痛骂使者:你们小小的女真族,也想娶我的女儿吗?”
他站起来,欢呼一声,赵熹被他横抱起,翻滚在两个铺盖交叠的炕床上。
“脱鞋!”赵熹骂他,“穿外衣不要上……”
他的那点规矩忽然就灰飞烟灭,乌珠兴奋地大喊:“脱什么?”
赵熹察觉到他的意图:“现在是白天!”
然而,是白天又怎么样,乌珠飞快地蹬掉鞋,扒光外衣,把被子踢到旁边去,赵熹被他弄得心脏狂跳,衣服也被扔在床下,他赤裸着,贴在还有一丝余温的炕床上,被温火烘着。
昨天的冷意消失不见,漆黑、疯狂,只有乌珠的眼睛在反光,可现在不是了,天光照见每一处肌肤,赵熹甚至看清楚了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一丝不挂,最原始的,赤裸的身体。
乌珠撑在他上方,辫发垂落。
“可是谁能想到,现在,我,娶了宋朝的康王!”
那是一种宣告,只有一尊塑像认可的婚姻。
他们开始亲吻起来,在透光的帐帘里,赵熹张开了自己的腿,熟练接纳乌珠的性器,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湿的?好像只要乌珠亲吻他,他的穴口就涌出蜜液作为回应,坐着、躺着,年轻的肉体摆出一个个姿势,有时候人真奇怪,也没有见过,但就是能想出来。
赵熹的体力尚算不错,有时候他来了兴趣,就叫乌珠躺倒,他坐着,撑着乌珠,累了就翻身下去,掰开腿,掰累了又合拢,一合拢,乌珠就骤然被挤出来:“干什么呢,不打个招呼!”
赵熹张开一点,又合拢:“筋扭着了。”
乌珠在他的腿缝间磨蹭:“那你换个来。”
赵熹迷迷瞪瞪的:“换什么不要开着腿?”
乌珠忽然不动了,他低头,在赵熹耳朵旁边说了几句话。
赵熹睁着眼睛瞪他:“你疯了,谁要学那样!”他又笑了:“求我。”
乌珠立刻:“求你了。”
赵熹从床上起驾,翻了个身,背对着乌珠,又缓缓把腰塌了下去,这种姿势他看不见乌珠的动作,只感到他的手掌放到了腰上,性器抵住穴口,又重新占了。
赵熹跪趴着,入目的是被褥,乌珠在后面顶着他,枕头上的花纹摇摇晃晃,乌珠怎么动作的,他压根看不见。
一个错眼,他看到了箱子里,没有被收起来的黄金观音像,嘴唇鲜红,吓得用枕头捂住脸。
可视觉消失以后,穴中进出的性器更加明显,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求欢的、撅着屁股的雌兽。
忽然间,性器抽离,赵熹以为乌珠要射了,可腰被一捞,他翻过身来,迷迷糊糊的,就被乌珠亲着:“不行,不要这样。”
赵熹推开他的脸:“是不是你要这样的?”
乌珠说:“看不见你的脸,我想看着你的脸。”
搞了半天还是得分开腿,赵熹烦着烦着,又笑了,乌珠抚摸他的脸颊:“你真漂亮……真漂亮!第一次见面,你就瞪我,把我看呆了。”
“是你先瞪的我!”
“谁让你盯着我看?”
“谁大冬天的不穿衣服—”赵熹忽然停止,他捧着乌珠的脸颊,强行要求对视,“再说了,盯你,怎么样?”
“找操!”乌珠说,“是不是?”
是个头!
但他们漫湿了半边的床铺。
赵熹泄了几次,射出来的东西被乌珠乱抹,浑身都是干涸的精斑,屁股又是湿润的,干与湿的两重天。乌珠也射了两次,两个人抱在一起。
“不干了,晚上再干吧。”
“咱们可以一直干到晚上。”
真要命,赵熹都被他烦着了,可乌珠借口层出不穷:“我不理你,你还一路跟着我,嚷嚷着要给我上药……”
赵熹百口莫辩,做他家的邻居可真倒霉,分明只是顺路而已。
“在我们女真,春天的时候,成年的男子都可以带着酒出去骑马,看上了谁家的女儿,就请她喝酒,如果她同意喝酒,就是同意了婚事,我们可以用马把她带回去,她的父母也不会询问,一直到有孩子了才会回到娘家。”
蛮夷,没有父母之命的蛮夷,这是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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