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越清起床时,沈舟也的头还埋在被子里睡觉,昨晚只给他套了上衣,一双长腿赤条条的裸露在外。
早起的阳光沿着窗缝照进来,像一条明黄绸带丝滑搭在他的光洁长腿上。
徐越清把薄毯扯了扯盖住他的腿,起床去洗漱。
初秋来得又急又快,夏末的燥热因第一场秋雨被硬生生掐断,银杏叶开始被季节漂染成应有的淡黄。
徐越清套了个黑色牛仔外套,穿上白色运动鞋就出了门,从地下车库开着那辆奥迪a4l向着目标地出发,路程不算近。
旭日初升,晨光交汇透过防窥玻璃照耀在徐越清俊气的脸上,眼帘下的黑色瞳孔一半黑沉一半透着微光,如宝石玛瑙般闪烁。
考虑到时间,徐越清走的是绕城高速,起了一个大早。路上没什么车辆,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到达目的地。
靖立特殊教育学校。
徐越清将车停在校门口不远处,拿出后备箱的东西,走了进去。
校园不大,早晨也没多少人,徐越清步子迈得快,几下就到了三楼。教室里安安静静,一个女老师正站在讲台上打着手语。
徐越清趴在走廊栏杆上,看向操场上已经从水泥裂缝中钻出来的杂草,等教室里的老师上完课。
教室里刷刷翻阅声响起。
“徐先生,你来了。”许淼淼早就看见了站在教室外的徐越清。
徐越清转过身,笑笑,“许老师。”
“先进来吧,外面站着不方便。”
许淼淼带着他走进办公室,徐越清跟在后面,进去时把门大敞开靠着墙,手里提的东西放在书桌上。
“徐先生有段时间没来呢。”许淼淼微笑地给他倒了杯热水。
徐越清接过,道了谢,杯里的茶叶冲泡的太快,转了个圈才沉到杯底,最近因为沈舟也,都差点忘了自己有要事。
这所学校是残疾儿童学校,徐越清之前做志愿者的时候来过几次,后面捐助过学校,一来二去就跟这里的老师许淼淼熟络了,时不时会过来看看。
“最近有事忙,就忘了。”
许淼淼笑着呵呵一声,“这么忙还过来,徐先生上心了。”
“客气了。”徐越清将几个手提袋推了过去,“这是买的一些小东西,分给孩子们尝尝。”
两人提上东西去教室,徐越清和许淼淼各自拿着袋子分发东西,饼干,小玩偶,糖果,水果什么都有。
分完,正好到了课间休息时间,许淼淼让大家各自休息,徐越清被小孩簇拥着围住,笑着坐在角落的一个小凳子上,大部分都打着手语问他,最近怎么没过来或者是自己想他过来玩之类的。
徐越清耐心打手语给每一个小朋友解释回复,自己最近为什么没来,还有一些其他咨询问题。
这时,其中一个一直沉默在旁的小朋友,见其他人问完了,才凑上前去,问徐越清,“夏乐,最近好像生病了。”
徐越清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自己坐着的小凳子上,贴着一个名字,夏乐,他记得好像是个文静不怎么说话的小女生。
“病的很严重吗?”
“嗯,老师说,夏乐最近都不会来了,哥哥,你能代我去看看她吗?”小孩眼睛黑黢黢,亮晶晶,带着渴望看他。
“那你有什么想告诉她的?”徐越清不忍心拒绝他,问。
“希望她快点好起来,我很想她。”小孩比划了半天手语,才拼凑成完整的一句。
“好。”
课间铃响时,徐越清去了办公室,门是半掩着的,里面有人说话,声音不大,他敲了敲门,“许老师,我想问一下夏乐”
抬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黑色西装领露出一截漂亮的后颈,腰背笔直在椅子上。
听见声音,办公室里的两人都扭头看了过来,许淼淼说:“徐先生,你找夏乐有什么事吗?”
徐越清单手插兜,走过去余光瞥向旁边,确定是沈舟也,有点意外,上一次见过面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但现在不是打招呼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对着许淼淼说:“就听班上同学说她生病了,我想去看看她。”
许淼淼叹口气,脸上没了笑容,“夏乐,她不是生病”
“不是生病?”
听许淼淼说完才知道,夏乐不是生病了,而是在放学回家路上,被人猥亵强奸,因为受到太大的伤害和心理上的刺激,不愿见人,也不愿跟人沟通。家里人申请了法律援助,沈舟也就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律师,由于被害人的创伤过大,这案子也就一直这么拖着。
徐越清沉默地捏紧沈舟也靠着的背椅,弱势群体生活本就受限,连小孩子都没放过,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沈舟也扫了一眼靠在后背的手,连血色都没了。问了低着头擦眼泪的许淼淼,夏乐的地址,起身离开了。
徐越清跟许淼淼打过一声招呼,紧跟上沈舟也的步伐出去。
“我跟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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