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好玩吗?d——”弦英秀树看着手中被写了一半内容的信,扔回了桌上,面无表情地凑到狂冒冷汗的小q面前。
“……q。”
“小q是爷爷?”d伯爵瞪大了眼,一脸震惊地看向那只明显心虚的角兔。
“怪不得只有小q不能变成人形, 我们还讨论过如果小q能变成人形, 不知道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呢!”阿天摸了摸下巴, 兴致勃勃地说道。
被讨论的当事人拉耸着耳朵和翅膀, 无奈扶额, 只能现出原身。
“虽然变小了,但为了维持实体也是没办法的。”与d伯爵相差无几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道白光在众人眼前闪过,下一秒,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唯有兜帽下露出的那半张脸让人隐隐感到熟悉。
一世也不卖关子,直接掀开兜帽露出与d伯爵一模一样的面容与发型,唇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直直看向弦英秀树,昔日种种宛如还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
“好久不见了, 伊特纳斯。”
弦英秀树眸色微动, 仿佛闪过了一丝怀念, 他慢慢地上下打量一世的模样,眉头轻蹙,“你怎么变成魂体了?”
“因为那具身体使用时间过长,已经承载不了我的魂体。”
“那,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 在我身边的是您?”
“是的, 我在你刚出生的时候稍微拜借了你的一只眼睛用作依附物,所以你眼睛的颜色才会不同, 后来因为肉身的崩坏,才会附身在小q身上陪在你身边。”
“为什么爷爷您的肉身会出现问题?只要不受到致命伤,我们不是能一直活下去的不是吗?”
一世看着迷茫又不解的孙子,心里涌起一丝叹息。他轻轻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智慧,“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物种能逃脱得了时间的洪流呢?我们由世间万物的精魄凝聚成型,□□充其量不过是个容器罢了,真正能让我们一族得以延续的是我们尚未遗失的基因。”
尽管一世与d伯爵在外形上几乎一模一样,但由于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洗礼,见证了家族一代代的传承,一世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加明显的睿智和深沉的气质。这种气质与众不同,让在场的人很容易区分他和d伯爵之间的差异。
“基因?”d伯爵微怔,想到父亲为了复活远古动物和毁灭人类世界所做的各种基因研究,默默低下头沉默不语。
见d伯爵异常的表现,以及一世口中模棱两可的话语,弦英秀树也不免感到好奇起来,道出在场其他人的心声:“你们到底是什么?”
两张一样的脸同时转向弦英秀树,d伯爵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唯有一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娓娓道来:
“在中国大陆的深处,能看见现在被称为昆仑山的地方,我们的祖先悄悄地生活在那里,因为我们听得懂妖兽的话语,因为会去降服扰乱乡里的妖兽,有时还会转告预见未来的圣兽所传下的谕旨。”
“我们受当时当权者的邀请,被聘请到诸国的都城里,那些人擅自称我们为‘神官’、‘巫女’、‘仙人’、‘魔法使’啊之类的。”
“可是——羡慕和嫉妒、尊敬和畏惧,以及爱和恨都是表里一体的。在某一代,一位以武力称雄的年轻皇帝强迫我们一族的一个担任巫女的女孩与他结婚,当然,她十分诚恳地拒绝了皇帝的请求,然后皇帝就恼羞成怒了。”
说到这里,一世突然看向d伯爵,“你已经忘记了吗?”
“咦?”d伯爵不解地回视,“我记得啊,这个事情我已经听爷爷您说过几次了。”
“”
一世沉默地看着d伯爵,墨色的眼眸浮现出令人难以分辨的情绪,他收回视线继续说道:“从遭到火攻的村子里唯一一个逃脱出来的我们的祖先,也终于精疲力尽,就在他即将回归大地的时候,他聆听到了来自这个世界受到人类残杀的其他生物痛苦的心声。”
——将我们的苦痛和愤怒,将这份悲伤传达给来世,让他向灭绝了我们的人类复仇
“我们只是待在这里,描绘着看不见之人的姿态,哼唱着听不见的歌谣,用这双手掂量遗失之物的重量——”一世悠远的目光落在长发男人身上,带着一丝隐蔽的忧伤,他轻声道:“我们就是这样的生物,生生世世,依靠基因复制一代代传承着那份永不可遗忘的宿命。”
“为了保证基因的延续,会留有两个容器进行备用以防万一。死之前的‘d伯爵’会把最后的记忆传承给另一个容器,自己则会像凤凰涅槃重生般重新作为婴儿出生。”
“然后,等有一天,另一个容器就作为这个孩子的父亲,将最后的记忆传承给他。”
“死亡与重生,这就是我们这一族的生存之道。”
弦英秀树精神一震,与其对视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那你呢?你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保证传承不受中断、时刻提醒容器保持对人类憎恨的监管者,亦或是,你就是那个唯一从灾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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