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蕖摇了摇树上花枝,花瓣簌簌落满她发间,“我不怕。”
桃花龙无奈摆尾,鳞片划过枝桠,发出细碎声响,又一滴露珠落在她掌心,化作朵淡粉荷花印记:“你可想清楚了?莫要……”
“知道知道,谢谢你……”红蕖不等他说完,便心急火燎地跑了
“有没有什么不伤身的印可以印在他身上,让他没事就能念着我?”
“你以为这样他就会不理那个南镜海公主?”
粉衣青年倚在树杈上,指尖把玩着片桃瓣:“法子不是没有,就是烈了点。”他屈指一弹,一滴晨露落在红蕖掌心,化作朵含苞的莲花虚影,“此印需以心头血养叁日,烙在他贴身之处。你若念他,莲花便会泛光;但是他若置之不理,这印会反噬到你身上,烈火焚心。你年级尚幼,怕是受不住。”
“我就要这个”红蕖摇了摇树上的花枝,“我就要个能让他时时刻刻想着我的咒,最好……最好能在他身上留点记号。”
桃花龙无奈地摆摆尾巴,一滴露珠落在她掌心,化作朵淡粉的荷花印记:“你可想清楚了,莫要………”
“知道知道,谢谢你,衣染香!,不能害人。”红蕖不等他说完便一脸心急的跑了回去,辞凤阙此事还在午憩,这可是绝佳的机会。
午后的太阳暖融融的,,红蕖溜进辞凤阙的卧房。他果然还在软榻上睡着,青白色衣袍散开在案前,露出半截苍白的手腕。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长睫垂落如鸭羽,眼下的青黑比前几日更重了些。
她深吸一口气,咬破指尖,将血珠点在他腕间。淡粉的荷花印记缓缓浮现,竟然说不出来的好看。她看得入了神,指尖不自觉地想碰一碰那印记,却被突然睁开的冷璃色眼睛吓得蓦的缩回手。
辞凤阙的琉璃色眸子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看不出喜怒。他抬手按住自己的手腕,指尖触到那温热的印记,冷笑了一声,声音哑得像蒙了层雾:“又去找桃花龙了?”
红蕖心突突直跳,怕他生气,急着辩解慌忙摆手道:“一个月才去一次,没坏你定的规矩!”
她见他依旧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荷花印记,面色阴晴不定,生怕他抬手毁了这刚下的印,猛地扯开领口,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胛骨——那里用朱砂纹着个小小的“阙”字,
,“你看,我也有!我没只给你下咒!”
辞凤阙瞳孔骤然紧缩,那抹朱砂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他眼底。放在榻边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如玉石雕琢,手背青筋隐隐浮现——他从未想过,这看似跳脱莽撞的丫头,会用这般执拗的方式,将他的名字刻进骨肉里。
那朱砂纹得极浅,显是怕疼,却偏要在最嫩的肌肤上留下这抹印记,像只笨拙的小兽,用最纯粹的方式宣告着占有。
她的爱意太烫,像团烧得正旺的火焰,烫得他措手不及。他素来清冷,习惯了将情绪藏在琉璃色的冰眸下,那双惯于运筹帷幄,掌心翻覆间便能定人生死,此刻望着那枚“阙”字,竟然漏出些许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以及被这滚烫爱意逼得无处遁形的狼狈。
院外的槐花落了满地,清幽的香随着风溜进卧房,他怔了许久,才轻轻将冰冷的手指放在那个‘阙’字上面,蹙着好看的眉低声问道,
“疼么……”
“不疼!”她坚定的摇摇头,脸颊却因为他冰冷的指尖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带着女儿家的羞涩,
辞凤阙没有再责备,也没有追问,只是看着她肩头上的那个‘阙’字,雾霭沉沉的琉璃色眸子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红蕖突然觉得心里的委屈少了些。至少,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冷着脸训她,便甜甜一笑,像只小猫一般又蜷缩在了他怀里,懒懒打了个哈欠:“好困,我要和你一起睡……”
他看着窝在自己怀中渐渐熟睡的少女,不由抬手缓缓抚上腕间的荷花印记,那里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对他的爱意,更像是一个滚烫的难题,这丫头,到底要他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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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日,辞凤阙倒是没再频繁往暗殿跑,偶尔得空,会坐在廊下处理文书,红蕖便搬个小凳坐在他脚边,要么缠着他讲些陈年旧事,要么就安安静静地剥莲子,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两人身上,倒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只是每当暗殿方向传来些微动静,他眉峰总会不自觉地蹙起,那瞬间的分心,像根细刺,轻轻扎在红蕖心上。
直到那日,红蕖如往常一般乐呵呵的去找辞凤阙时,,正看见刚从暗殿走出来的辞凤阙。
靖海公主提着食盒从回廊那头走来,月白裙裾上绣着的银线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凤阙,我炖了些燕窝,你趁热喝吧。”她把食盒递过去时,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辞凤阙没有躲。
红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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