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疏勾唇,“全对了,进步很快。”
她放下口算题卡,“先练到这,我计时两小时,我们写张数学卷子,题做出来多少无所谓,感受一下计算的速度。”
“好。”苏槐影小鸡啄米地点头,随着计时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柳竹疏也拿出了a班的数学作业,和她一起写。
两小时结束,苏槐影最明显的感受就是,哪怕不会的题,没有技巧解法,她也敢硬算下去,而不是读完便扔在一边。
她稍有感悟,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力降十会?
怀揣秘籍的苏槐影又探头探脑地观察柳竹疏的作业,看得她直咧嘴,“这什么?”
“深沉的爱吧。”柳竹疏展示了下正反面,密密麻麻都是a班数学老师的手写题,为了一页纸里放下更多题,连解题空隙都没留,柳竹疏的解题过程全写在笔记本上。
这些题有的全面,有的深入,有的难度飙升,为了防止学生上网搜答案,题目都是数学老师原创或改编的,完全搜不到,柳竹疏两小时才做完一张。
她回了回神,拿过苏槐影的作业,“基础不错,涉及到概率、圆锥曲线和导数的题不太会,没关系,这部分比较难。”
她前后翻着算了遍分,眼前一亮,“阿苏,只要期中考你计算正确,把会的题都答对,至少升五分。”
“是我的错觉吗?”苏槐影问,“怎么和你一起,感觉很容易?”
柳竹疏拿出买的练习册,“心理暗示吧,不把它想得难,就不觉得难了。”
她顺手翻开数学笔记扉页,“a班的数学老师,让我们在笔记本首页记下的四字箴言——我爱数学。”
柳竹疏的字体凌厉潇洒,“我爱数学”四个大字硬是写出了中二热血番的风味,苏槐影仿佛加入了什么教派,咬牙切齿道,“好,我爱数学,我再做一张。”
“等等。”柳竹疏铺开苏槐影刚写完的卷子,“先把这张学明白,从这道题开始。”
她把苏槐影的错题讲了一遍,每讲一道,就去练习册上找几道类似的题目做,一套流程忙完,分针已悄悄转了一圈多。
眼看最后一个类型的题目结束,苏槐影按了按脑袋,“班长,你比初中精进了。”
“谢谢?”柳竹疏笑,“休息一下吧。”
苏槐影果断瘫倒在床上,望着柳竹疏端正坐在那,写自己的作业,没有休息的意思,“你每天都这样吗?”
“对,越到后面错题越少,不会占用很多时间。”柳竹疏翻出语文作业换换脑子,“休息十五分钟继续,我下午四点要去然姐那,没时间陪你写了。”
“晚上回来吗?”苏槐影脱口而出。
“……”柳竹疏转了圈笔,“我忙完应该一两点了。”
苏槐影心态好极了,柳竹疏没答应,不过也没拒绝,顶多算婉拒,“那我接你。”
“……”柳竹疏只好说得明白些,“不用了,太晚了,我直接回家。”
夜路
苏槐影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她打算和柳竹疏一起去。
她盯着柳竹疏刷题,自己也坐不住,不到十分钟就回到了桌前,拿出了下一套数学卷子。
柳竹疏再次拦住她,“还用刚才那套。”
苏槐影不解,但配合地拿出来。
柳竹疏找了一页记录错题的笔记,指着最上面裁剪好的题目,“我有胶棒,你把错题像这样裁下来,粘笔记上。”
苏槐影照做。
直到卷子正面有一道错题,对应的反面也有一道,柳竹疏干脆把自己的卷子给了她,“裁我的,要是没有我的卷子,你就留字多的那面,抄字少的,题干里的废话不抄,只写几个条件就好。”
“好。”苏槐影利落整理好错题,等待柳竹疏的下一步指示。
柳竹疏把卷子收走,“好了,找几页纸,自己再做一遍。”
苏槐影:“?”
她边写边小声嘟囔,“我输游戏都没这么耐心复盘,现在看这张卷子,真要看吐了。”
苏槐影越写越觉得不对,突然停了笔,“不对,笔记本上留地方解题了,为什么用纸写?你不会过两天又让我在笔记本上再做一遍吧?!”
“聪明。”柳竹疏比大拇指。
“……”苏槐影死气沉沉,“我申请边听歌边写。”
她们以前经常连麦听歌写作业,柳竹疏点点头,摸来手机播放。
旋律响起。
“是很难接受/是很难放手”
苏槐影很少听慢歌,这一刻却懂了慢歌的魅力,除了抓耳的旋律,还可能因为一句歌词。
比如这首,第一句就嘲讽了她。
受到嘲讽后再看数学题,苏槐影都觉得题目赏心悦目了。
她们伴着歌曲写到了三点半,柳竹疏起身活动了下,低头看还穿着的黑色睡衣,“能借我套衣服吗?我要去烧烤店。”
苏槐影拉开衣柜门,“随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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