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这会儿被砍成这样却依旧神态自若,身上血淋淋的也一声不吭,辗转腾挪间仍可见唇角带笑。
他手里变出两张纸牌,接着又收起来,又变出两张,又收起来。
就这么没完没了的反复着。
阎乐打斗中若有所感,突然将视线投了过来。
刚好对上西索金色的眸子。
她险险躲过飞坦刺来的一剑,忽然朝他一笑,比了个口型:哥哥别担心。
那剑尖一偏,在她肩头挑出一串血花。
能看到她一脚踢开飞坦再次刺来的一剑,身形鬼魅灵动,继续跟对方过招。
西索将纸牌彻底收了起来。
旁边派克诺坦突然问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西索:“嗯?~她跟我说话了吗?”
派克诺坦:“比了口型,你没看到?”
西索哼笑一声:“没有,我走神了。~★”
派克诺坦瞥他一眼。
心道你走神个鬼,兴奋成这样,身上的杀气都溢到十米开外了。
从那边打起来开始,西索身上的戾气就极重,团员们都离他远远的。
谁走神他都不会走神。
但西索不愿意说,派克诺坦也不好再问。
又过了十分钟。
飞坦出手愈来愈重,仿佛是玩够了,开始招招奔着致命而去。
阎乐节节败退下,忽然朝旁边的围观群众冲了过去。
旅团众人反应很快,纷纷朝四周闪躲。
阎乐目标明确,脚尖点地一个急转,直奔信长。
信长:“哦?冲我来的?”
他走的是居合刀路子,主打一个刀出鞘必收人命的,因此第一时间并没有拔刀,只是后闪,道:“小姑娘,你选错人了吧。”
飞坦嘲讽:“呵呵,打不过要换人了?”
阎乐却没管他们说什么,加速冲到信长面前。
信长正要抽刀。
阎乐扭身脚尖一踢他手腕,将他抽了一半的刀又踢回了鞘里。
“这位大哥,借刀一用!”
阎乐说完也没管信长愿不愿意,双手一推一砍,从他手里把刀劈手夺了过来,重新朝飞坦冲去。
有了武器之后,阎乐身手立刻上升一大截。
大家发现她刀用的竟然很不错。
跟信长的居合拔刀术不一样,她用的是一种从没见过的刀法,攻守兼备,招式美感与威力俱在。
飞坦应对间竟有些捉襟见肘。
信长:“……”
他低头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抬头看看跟飞坦打斗的女生手里的武士刀,又低头看看双手。
侠客拍拍他的肩膀:“被抢了是吧,没事的,她那人就那样。”
芬克斯说:“习惯了就好了。”
什么叫习惯了就好了?
信长瞳孔地震。
一个战士被抢了刀,跟被抢了命有什么区别?
这他妈习惯不了一点好吧!
而且那人怎么做到的?
信长甚至都没能看清她的动作,只一个照面,就被她从手里把刀抢走了。
还是刀已经拔了一半的情况下,又被踢回去抢走的。
没有力量,全他妈是技巧。
他好歹浸淫刀术二十年,对方只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啊。
而当信长再看向场内二人打斗的时候——
这丫头刀术真不错。
招式漂亮干脆,游刃有余,不像是野路子。
这没个几十年的功底都练不出来吧……
信长瞳孔一缩再缩,有点怀疑人生。
但其实何止几十年功底。
给他几百年都不一定能行。
阎乐十六岁入仙门,师父是标标准准的一个刀修。
阎乐当时觉得剑更帅,招式更灵活,可却以&039;你性格大开大合更适合用刀&039;为由,被师父硬是按头练了几百年的刀。
所以对于她来说,信长这把刀拿到手的一瞬间便如有神助。即便这世界没有灵力,强横的神识也不复存在,招式却已经化作肌肉记忆刻在了骨子里,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她手里犹如有了生命,比起对面飞坦这种自我摸索野路子出身的剑术,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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