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桌台。最后乌鸦不愿意离开别的地方,只想待在书房,也就没挪地方。
思绪被书房里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准确说,是鸟叫声拉回神。乌鸦叫得尤为痛苦绝望,像遭受了奸人毒手。
“蠢货——蠢货——出去——出去!”
芙姐同样吓得不行,紧绷的脸终于露出其他的情绪。赋生每次一来,都会和这只乌鸦吵架拔它的毛,恶狠狠地威胁她们不许把事情说出去。
两人相视一眼,被听见惨叫赶来的梨子推开空隙,挤进书房里。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等两人走进去,看见的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安详样。梨子几乎要哭了,不敢说话,抖着手抱着鸟笼,生怕乌鸦死了。要是乌鸦死了,她离死也不远了。
反倒是赋生,拿着文件直接走出去,没有任何抱歉。
两人自觉给他让出一条道出去。
“你还好吗。”等气氛安静一些,文鸢问正在抹眼泪的女人。
梨子哽咽两声,通红着一双眼,很是可怜:“没事,我…呜,没事!”
眼泪如同决堤涌出,赋生不但骂乌鸦,连带着把她也骂了,骂她丑,什么桃子苹果香蕉的,让她滚远点。梨子觉得自己就算没有那么漂亮,至少也算是清秀,可是去被他贬低得一文不值,自己又不敢反抗这个脾气不好的长官。
赋生真的会拔枪把她杀了。
女人抱着笼子,越说哭得越伤心,笼子里的乌鸦被她聒噪得不行,拿嘴啄她,越啄,梨子哭得越厉害。
连乌鸦都欺负她,亏她还天天照顾它,不讲人情的烂鸟。养到一只烂鸟!
文鸢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里的人,包括魏知珩在内,看起来,都不像正常人,脾气各有特色。
“梨子,别哭了。”文鸢递了张纸给她,“陪我看会儿电视吧。”
眼泪说收就收,梨子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她:“真的吗,我可以偷懒吗。”
芙姐顿时严厉起来,打理庄园的事是她来办,赋生走后,她的威严再次提起:“还不赶紧出去做事。”
梨子抽抽噎噎从地上起身,把笼子放在桌上,收拾着地上飘散的鸟毛,委屈得很。
文鸢不想多管闲事,转身往大厅走。
楼下,赋生竟还没走,身边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拿出来的文件夹在臂弯,背着身打电话。
文鸢脚步停在楼梯口,仔细地听着。
隐隐约约飘来:“新主席、摆宴、正式”字眼。
声音越来越远,赋生坐上了车子出去。
新主席,是魏知珩,摆宴恐怕就是要给他坐上位的仪式。但文鸢对这些并不关心,她的思绪全在楼下的电视上,巴不得魏知珩忙得昏天暗地,最好一辈子都别想起她。
电视打开,在芙姐的监视下,连看哪个台都被盯着。
遥控器摁了几下,梨子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来,放在桌上,趁芙姐不注意,偷偷地看。
屏幕最终还是跳转到国际频道,曼谷的地方台。她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小时,芙姐也没说她。
看了足足一小时,文鸢整个人如坠冰窟,新闻根本就没有一丝报道关于那场意外的绑架案,所以到底是事情没有报道,还是根本就没有受理案件?魏知珩骗了她是不是。
金瑞生死未卜,她这几日睡梦中都会惊醒。不敢想,害怕金瑞会死,会是kari一样的下场,如果他死了,自己活着的希望也没有了。
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蜷缩在沙发上不安地哭泣。芙姐扭过头叹了口气,抬手摁下了换台。
眼泪从指缝中湿濡流出,胡乱地淌下。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金瑞抬手拽掉了困住了她20年的牢笼,露出了晴空万里,让她也看见了,外面,原来是阳光明媚的世界。
文鸢无法想象,倘若失去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行尸走肉。
所以,金瑞啊,你会活着吧。
你要活着啊。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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