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垂着头,声音低低的,“我把你送到楼下,看你打上车我就走。”
&esp;&esp;许知晓闭了闭眼睛,什么都没说。
&esp;&esp;现在这个时间差不多是晚高峰,马路上拥挤的车堵的像是停车场。
&esp;&esp;许知晓到了医院门前,打不到车,她又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一个路口。
&esp;&esp;身后的脚步声一直没停,默默地跟着她,她也没有回头。
&esp;&esp;这个路口靠近一家酒吧,酒吧门口围着一圈人,沸沸扬扬的,很是热闹,许知晓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想避开。
&esp;&esp;喧闹的人群却突然空出中间的区域转而向四周散开,许知晓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挤入人群中。
&esp;&esp;周边喊声震天,许知晓身体尚没有完全恢复力气,被人挤来挤去的,不适地皱皱眉头。
&esp;&esp;然后左手被一下子牢牢抓住,把她拉出了人群。
&esp;&esp;宽大的,手心微微发凉。
&esp;&esp;许知晓抬起头,是季攸宁。
&esp;&esp;季攸宁把她带出人群后,立刻松开了手,把她上下打量一遍,“没事吧?”
&esp;&esp;许知晓摇头,“没事。”
&esp;&esp;旁边的人群间突然爆发出一声声欢呼,高喊着:“嫁给他!嫁给他!”
&esp;&esp;许知晓看到在人群中央,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捧着玫瑰花单膝下跪,对面的女人捂着嘴喜极而泣。
&esp;&esp;似乎是相爱多年,异地恋终成正果,旁边的吉他手深情地唱出他们的爱情。
&esp;&esp;周边围绕的友人,和路过的陌生人都纷纷停下脚步,一起高喊着嫁给他。
&esp;&esp;仿佛空气中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esp;&esp;这样高昂的情绪总是容易感染到旁人的,许知晓也不禁莞尔一笑。
&esp;&esp;然后不可抑制的,自然而然地在这一刻想到了霍长盛。
&esp;&esp;想起了他的求婚。
&esp;&esp;
&esp;&esp;霍长盛大学毕业之后,接手霍父破败的公司,举步维艰,她经常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一面。
&esp;&esp;经常在深夜时,才会收到他的短信,或者是电话。
&esp;&esp;疲惫的,有时说着说着话就没有声音了,她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他累的打着电话就睡着了。
&esp;&esp;最长的时间,两个月见上一面。
&esp;&esp;她有一次在家中赶稿,许父外出交流学习,她要赶一个期刊,却莫名的,突然感觉心口疼,她按了两下,深吸了口气定定神。
&esp;&esp;过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本来她以为已经消失的疼痛却好像是转移了,右下腹部忽然一阵阵的绞痛。
&esp;&esp;疼得她从椅子上滚下来,两眼一阵阵的发黑。
&esp;&esp;她颤抖着手指给霍长盛拨了一个电话,铃声一直响到断,都没有拨通。
&esp;&esp;她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打给唐衣曼,然后失去了意识。
&esp;&esp;等她醒过来时,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esp;&esp;“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直守在一旁的唐衣曼急忙问道。
&esp;&esp;许知晓转过头,脸色还有点苍白,她摸摸腹部,“没事,已经不痛了,我是怎么了?”
&esp;&esp;唐衣曼眼圈有点发红,扁扁嘴巴,还是能感到心有余悸,“急性阑尾炎,刚做完手术,我找了开锁公司把你家门撬了,你都昏迷了,吓死我了。”
&esp;&esp;唐衣曼揉揉眼睛,“我刚才找人又把锁换好了。”
&esp;&esp;许知晓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谢谢你。”
&esp;&esp;这时,许知晓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霍长盛。
&esp;&esp;许知晓接起电话,“喂?”
&esp;&esp;她听到电话那头的霍长盛干涩沙哑的声音,“知晓,我刚才去跑项目了,手机刚充上电,怎么了?”
&esp;&esp;许知晓把手机紧紧贴着耳朵,声音温柔,听不出一点反常,“没事,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esp;&esp;霍长盛声音轻轻地,“都好,我就是想你。”
&esp;&esp;许知晓的眼睛里面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声音轻柔地回应他:“我也是”。
&esp;&esp;挂了电话之后,唐衣曼眼神复杂,“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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