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所以消了气的知花裕树连带着把宾加的账也一笔勾销了。
&esp;&esp;这家伙被他硬逼着天天学习都没舍得恨他,很有态度了。
&esp;&esp;见面的地点在一家旅馆。
&esp;&esp;是宾加定的位置。杀手们会面的地点千奇百怪,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的安全点,知花裕树也没觉得奇怪。
&esp;&esp;等见了面,就更不奇怪宾加为什么把地点定在这里了。
&esp;&esp;“你受伤了?”
&esp;&esp;他进门的时候对方正在处理伤口,裸着上身,胡乱往身上缠绷带。
&esp;&esp;宾加啧了声,“被疯狗缠上了。”
&esp;&esp;桌子上放着外卖餐盒,宾加让他随便先吃点。
&esp;&esp;知花裕树觉得自己真是命苦,在家吃自己点的外卖,出来了还要吃宾加点的外卖。
&esp;&esp;以前苏格兰在的那会儿,哪里会让他吃外卖啊。
&esp;&esp;不过这会儿确实有点饿了,而且桌子上放的都是喜欢吃的东西,他坐下哼哧哼哧填饱了肚子。
&esp;&esp;宾加还准备了酒,知花裕树没喝,还在对方给自己灌酒的时候贴心地劝道:“受伤的时候喝酒不是好习惯,酒精具有扩张血管的作用,可能会增加出血风险,还会削弱免疫细胞的功能,降低身体对抗感染的能力……总之,好孩子不可以在受伤后饮酒哟。”
&esp;&esp;宾加放下酒,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esp;&esp;银发少年穿了件宽松的白袍子,腰上缠了圈挂着星星月亮装饰的腰链。因着他的动作,领口歪了些许,露出近乎大半的雪白肩膀。
&esp;&esp;真美。
&esp;&esp;空气里也是他的香味。
&esp;&esp;而且这副不和他针锋相对的模样也太乖了,令他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esp;&esp;这本来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esp;&esp;“这么关心我,是不想我死吗?”宾加问。
&esp;&esp;知花裕树觉得奇怪,“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想让你死?”
&esp;&esp;宾加舔了舔唇瓣,“你马上就想让我死了。”
&esp;&esp;知花裕树最讨厌谜语人,“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esp;&esp;宾加撑着下巴,神色隐在暗处,“感觉自己可能快死了,所以想在死前再疯狂一把?”
&esp;&esp;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知花裕树的本能发出了预警,于是他站了起来,“随便你吧,我得回去了。”
&esp;&esp;宾加抓住了他的手腕,恶劣地笑,“只有那一条疯狗能满足你吗?”
&esp;&esp;遮掩的帷幕被猛然撕开,知花裕树咬着唇,眉心慢慢折在一起。
&esp;&esp;房间的灯光昏黄,眼前的人隐约晃动,皮肤也渐渐蒸腾出烫意。
&esp;&esp;他咬牙切齿地质问:“你给我下了药?!”
&esp;&esp;在另一个世界,知花裕树曾有过丰富的被下药经验,只是很多年没再有人敢对他做这种事,他竟然直到身体有了明显的反应才意识到。
&esp;&esp;宾加夸他:“你还是这么敏锐,但药效已经起来了,就算——”
&esp;&esp;知花裕树没让他把话说完,单手按住桌子便踹了过去,宾加向后弯腰躲过去,刚缠好的绷带下又开始渗血。
&esp;&esp;耳环晃悠着,他还有闲心笑:“我技术很好,身材也不错,和我睡一觉又……咳……又不亏。”
&esp;&esp;就算咳了血,也非要把话说完。
&esp;&esp;知花裕树没搭理他,默默调整呼吸。眼睫垂下,颤颤地晃了晃。
&esp;&esp;“这是组织研究出的新药,药效很猛,等完全起效甚至会让你神志不清,靠你自己撑不过去。”宾加摊开手,是放弃了攻击和防守的姿态,“大不了你用我解开药效后再把我杀了,那样谁都不会知道。”
&esp;&esp;湿黏的眼神贴在身上,隔着两米的距离也让知花裕树浑身不适。
&esp;&esp;他平生最讨厌被强迫,抬起的眼眸烧着火。
&esp;&esp;宾加怔了下,确实没想到他会气成这样,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睡一晚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esp;&esp;虽然下药这种手段是卑鄙了点,但他们情报组不就是以卑鄙著称的吗。
&esp;&esp;不过他转眼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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