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听是京城江家的人,就算是旁支,周尚书也来了兴趣。
&esp;&esp;惠王落败后,京城江家跟着低调起来,因为惠王的关系,江家被处置了许多人。现在的江家,已经和寻常世家大族比不上了。
&esp;&esp;周尚书看向谢泊淮,“那个江家,应该是非常记恨你的。”
&esp;&esp;“记恨我的,又何止江家?大人不也是?”谢泊淮随口说了句,用过晚膳后,周尚书非要出去逛逛,谢泊淮让青山跟着,他自个儿则是和孟非池去了书房。
&esp;&esp;夏日的天黑得迟,这会还亮堂着。
&esp;&esp;但屋内有些昏暗,孟非池要点灯,谢泊淮没让。
&esp;&esp;“你应该知道,我为何来淮州,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谢泊淮问。
&esp;&esp;孟非池脸颊僵住,“我实在是不知道。难道淮州城里出了什么事,是需要您来处理?”
&esp;&esp;“有人上折子,说淮州城里有人霸占良田,原本要租的新田,也被人强买了。你知道这个事吗?”谢泊淮问。
&esp;&esp;“强买的事,并不知道。但我知道,因为去年山洪,淮州城里需要太多修缮的地方,京城发下来的银钱并不够修水渠,这才增长徭役时间。后来新田挖好,官府象征性收一点钱,也是为了能继续修缮其他良田和城墙,但百姓们觉得官府想趁机霸占良田,一直僵持着,导致今年很多田都没开垦种植。”孟非池道。
&esp;&esp;“官府定价多少?”
&esp;&esp;“二百文钱。”
&esp;&esp;一两银子值一千文钱,如果只是二百文钱,大部分百姓还是拿得出来。
&esp;&esp;可是谢泊淮途径的地方,有一半以上的良田没有开垦种植,就不可能是二百文钱的事。
&esp;&esp;寻常百姓家,都得倚仗当年的粮食,才能撑过一年。现在不种田,到了冬日大部分都要饿死。
&esp;&esp;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百姓们种不起。
&esp;&esp;谢泊淮收回目光,“原来是这样,我没想到,淮州城会穷成这样。但修缮城墙,也不如百姓们当年的口粮重要。”
&esp;&esp;“这倒也是。”
&esp;&esp;谢泊淮起身道,“你带我去见江宗平,我不等明天了。”
&esp;&esp;“会不会太迟了?”
&esp;&esp;“再迟下去,淮州城就等着人吃人吧!”谢泊淮放下脸来,孟非池下意识地抖了抖,这是在镇府司里形成的压迫。
&esp;&esp;不得已,孟非池带着谢泊淮去了江宗平府上。
&esp;&esp;门口的侍卫看到是孟非池,立马热情迎了过来,但孟非池和他们轻轻摇了摇头,侍卫们马上道,“您是来见我们大人吧,不巧了,我家大人今日出城去,怕是回不来。”
&esp;&esp;“回不来也得回。”谢泊淮拿出他的令牌,这时候周尚书也跟着青山到了,谢泊淮冷冷地看着江家侍卫,“告诉你们家大人,我只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他不来见我,这个县太爷就别当了。”
&esp;&esp;侍卫不识字,却看得懂令牌是金色代表的含义,无助地去看孟非池。
&esp;&esp;谢泊淮也去看孟非池,但他没说话,而是大步进了江家。
&esp;&esp;侍卫们只好去找老爷,说来了个凶神恶煞的大人。
&esp;&esp;“我知道过了,不是让孟非池去接人么,来就来,晾着他。”江宗平正躺在美妾的怀中,吃美妾喂的桃子。
&esp;&esp;“可是那位大人说,如果您半个时辰不出现,就别当县令了。”
&esp;&esp;“反了他,都到老子地盘了,真以为这里是京城吗?”江宗平说他不去。
&esp;&esp;而此时的正厅里,孟非池已经紧张得手心出汗,等半个时辰后,江宗平还没出现。
&esp;&esp;谢泊淮只是看了孟非池一眼,就转身进了江家内院。
&esp;&esp;“你是谁?这里可是县太爷的府宅,你怎么敢闯进来?”
&esp;&esp;“快停下,不然我……”
&esp;&esp;没等这个家丁说完,谢泊淮一把枪过对方手里的木棍,把人高高举起,再砸到地上,“你们家老爷在哪?”
&esp;&esp;一个不说,谢泊淮再打一个。
&esp;&esp;接连着几个家丁被谢泊淮打伤,最后一个胆小的交代了在秋姨娘那里,谢泊淮让人指了方向,自个儿跑了过去。
&esp;&esp;此时的江宗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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