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的战斗力的,他顺着街道往外走,绕了个圈子,来到学校的后门,从后墙翻了进去。
&esp;&esp;他翻过索兰·艾斯柏西托的中学学校,自然也能翻一个小学的墙顶。
&esp;&esp;校园里回荡着零落的打篮球声。
&esp;&esp;黄昏已经降临,荆榕绕路的地方是一条小巷,后墙至少两米高。
&esp;&esp;他刚翻上去,在墙头站稳时,忽而听见一道声音:“这里不能翻墙。”
&esp;&esp;是童声,稚嫩中透着清亮,但语调却透着一种老成和冷静。
&esp;&esp;荆榕回过头,望见了一个背书包的小孩。
&esp;&esp;发色偏浅,一双大眼睛,很漂亮的一个小孩,只是神色看起来十分内敛,鼻梁上贴着一枚创可贴。细眉,凤目,瘦削,他没有穿校服,只穿着不合时宜的灰色毛衣和灰色裤子。衣物都特别旧,但都是干净的。
&esp;&esp;他的眼睛极亮,极稳,好像能照见所有人的内心。
&esp;&esp;荆榕怔了一下,几秒后从墙上跳了下来,笑意先慢慢出现在他眼里,像盛起星光的湖。
&esp;&esp;荆榕随后微微俯身对他说:“好,对不起,你说得对,我不应该翻墙。”
&esp;&esp;他说完,对方眼底的警惕似乎少去了几分,似乎是没想到这样的成年人会对他道歉。
&esp;&esp;他抬头望了望那面墙,又看了看荆榕,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上面没有玻璃吗?”
&esp;&esp;他说的是围墙上的玻璃渣,主要是为了防止孩子们逃课,令人闻风丧胆。
&esp;&esp;荆榕说:“没有,或许是因为这堵墙高。他们不觉得有人能翻进去。”
&esp;&esp;孩子又看了他几秒钟,随后不再说什么,他低着头,换了个方向走去。
&esp;&esp;荆榕叫住他:“稍等。”
&esp;&esp;孩子于是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esp;&esp;离得近了,他鼻梁上的那枚创可贴更加清晰,仔细看,他的眼角还有一点淤痕。只是快要散了,不明显,只变成了眼角的红印。
&esp;&esp;荆榕说:“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孩子又盯了他一会儿,没什么表情说:“时玉。”
&esp;&esp;“时玉。”荆榕咀嚼着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esp;&esp;“一个人回家吗?我送你回家。”荆榕说,“太晚了,在外面不安全。”
&esp;&esp;时玉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你看起来比较不安全。”
&esp;&esp;荆榕说:“是吗?那我改请你吃东西,可以吗?”
&esp;&esp;他说得很随意,神情也绝不勉强人,时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的视线落在沿街开的一家面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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