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帝拧眉:“那南城指挥使日日扰人清梦就应该?”
&esp;&esp;冯禄:陛下这是站礼部侍郎?
&esp;&esp;他立刻改口:“指挥使确实也有不对……”
&esp;&esp;天佑帝不满他这墙头草的行为,冯禄弯腰请罪:“陛下,奴才就是一阉人,实在不知朝堂之事!”
&esp;&esp;天佑帝揉揉眉心:“那好,朕问你,若你被人骗了,当如何?用心回答!”
&esp;&esp;冯禄不敢再敷衍:“那要看骗奴才什么了?奴才是阉人,身无长物,除了那点子俸禄也没什么好骗的。”
&esp;&esp;天佑帝:“若是小路子认你做干爹,就是为了你那点子冯禄你当如何?”
&esp;&esp;冯禄呵笑:“那小子不至于那点出息。”
&esp;&esp;天佑帝抿唇:“朕说如果……”
&esp;&esp;冯禄神情也严肃起来:“那该打死!”
&esp;&esp;天佑帝拧眉,似乎不怎么满意他的回答:“那若他有苦衷,有几个弟妹需要赡养……”
&esp;&esp;冯禄实话实说:“还是该死!钱财是小,他若想要可以直接同奴才说,奴才也会给他。但他不仅骗钱,还骗了奴才这么多年悉心教导的感情,不管有什么苦衷,都该死!”
&esp;&esp;他说完,余光小心瞥到天佑帝,见天佑帝脸臭得出其,连忙又开始找补:“当然,陛下和小路子自然不一样,七皇子必不会怪您的。”
&esp;&esp;天佑帝冷脸:“朕何时说小七了?”
&esp;&esp;冯禄扑通一声跪下,边假意扇自己脸边道:“奴才多嘴!”
&esp;&esp;“行了!朕又没怪你!”天佑帝冷哼,“当官不思进取,屁大点的事都吵到朕面前来。传朕旨意,礼部侍郎和南城指挥使各打二十大板,互相给对方致歉!”
&esp;&esp;冯禄应是,脚下生风,几乎是飞出了长极殿。
&esp;&esp;幸好幸好,被殃及的池鱼不是他!
&esp;&esp;天佑帝下完旨,深吸一口气,继续批阅奏折。然而,刚处理完,时间就被回溯。连续五次后,天佑帝干脆把御笔一丢,靠在椅子上假寐。
&esp;&esp;一旁的白九小心翼翼问:“陛下,七皇子是不是猜出您的身份了?”
&esp;&esp;天佑帝掀开眼皮瞧他:“你还没走?”
&esp;&esp;白九被噎了一下:“不是陛下说有事要交代卑职,让卑职等着?”
&esp;&esp;天佑帝:他好像是说过。
&esp;&esp;但现在不需要了,那孩子都猜到了,再费力遮掩也是多此一举。
&esp;&esp;“朕要静静,你先下去!”
&esp;&esp;白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陛下,七皇子既猜到了,您何不直接同他表明身份?七皇子知道您是‘九九’,必定和您更亲近。”他实在不想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esp;&esp;骗小孩这事他做不了。
&esp;&esp;说完,他朝天佑帝一礼,快步退了下去。
&esp;&esp;天佑帝眉头几乎打结,心中隐有不快。
&esp;&esp;他是天子,不可能有错。
&esp;&esp;骗小孩也是因为这小孩实在难搞。
&esp;&esp;只有人想亲近他,讨好他的份,他为何要主动去亲近他人?
&esp;&esp;他是天子,在意的当是家国大事,近日太过在意小七,不是好事。
&esp;&esp;那孩子知道便知道了吧,正好彻底摆脱了‘九九’的身份。
&esp;&esp;且晾凉那孩子再说。
&esp;&esp;他振作起精神,提笔继续批阅奏折。
&esp;&esp;时间回溯一次,他就批阅一次。他就不信了,那小子能一直回溯。
&esp;&esp;天佑帝相信人定胜天,倔脾气上来,怒批改二十次奏折。
&esp;&esp;一次五十份,二十分就是一千本折子。
&esp;&esp;夜里睡觉时,他双手十指骨都在抽筋。
&esp;&esp;天佑帝躺平深呼吸,只是抽筋而已,能抽死人?
&esp;&esp;他闭眼忍了!
&esp;&esp;天佑帝在龙榻上辗转,许久后终于睡着。寝殿里安神香浮动,睡着的天子眉头却一直蹙着,梦里也不安稳。
&esp;&esp;梦里的天佑帝不仅手痛还腹痛,宫人急着张罗他出恭。他坐在恭桶上双手指用力,黄白之物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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