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个高人,只知道他是个道人,姓钟。一直活动在边境地带,求见一面要花大价钱。”
&esp;&esp;道人?严粟嗤笑。邪魔外道,算哪门子道人。他将细节记下,又问道:“你的灵姐现在在哪里?”
&esp;&esp;姚立脸色一变。
&esp;&esp;“当年钟道人和我说,灵姐能预言吉凶,帮我趋福避祸。头几年确实好用,我炒股赚了些钱,又放进房地产。后来就越来越不听话,我一下子亏了不少,险些回不了本。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把它供在另一个家里。结果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得有五六年了吧。”
&esp;&esp;“不见了?”严粟提高音调,探究地看着姚立,“这么大力气求来的东西丢了你没想法?”
&esp;&esp;姚立比他想的还要通透。
&esp;&esp;“这么多年我早就想明白了,什么叫命里该有。我能贪,但不能贪多,尤其是通过这种不能见光的法子得来的。况且我能怎么办?呵,报警吗?”
&esp;&esp;“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又主动卷入芙蓉村事件?难道不也是为了利用不能见光的法子谋利?”
&esp;&esp;姚立的脸颊瞬间褪色。她咳嗽了几声,又猛灌了一口凉茶,这才回道:“是那个怪鸟一样的女人,她找到了我。”
&esp;&esp;察觉到姚立措辞的微妙变化,严粟陡然坐直身体。
&esp;&esp;“你是说她从你的梦里出来了?”
&esp;&esp;姚立点头。
&esp;&esp;严粟眼神一凛。
&esp;&esp;这可不是小事。的确有邪物能够影响梦境,但从梦境进入现实并造成实质性影响却是另一件事。拿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突破次元壁,这可是破坏时空的巨大能量。
&esp;&esp;严粟不得不再次审视姚立,判断她话中的真实分量。
&esp;&esp;姚立继续道:“我不敢违抗那怪鸟,只能它说什么我做什么。它让我想办法拉点阴气重的人过去,我照办了。一切都是它说了算。它让我想办法把怪肉嘴里的东西掏出来,我也只能照做。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不对,我也不打算辩解,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能感受到它在监视我,或者它可以监视我的脑子,我不敢反抗。”
&esp;&esp;严粟若有所思,陷入长久的沉默。
&esp;&esp;就在这时,客厅门口忽然传来尖细的讥笑声,清晰可闻。
&esp;&esp;“你们这些大人啊,就喜欢美化自己的行为。什么迫不得已啊,什么我过得也很苦啊,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它怎么威胁你了?用你的男宝吗?你们这些人,为了儿子,真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esp;&esp;姚立狠狠皱眉,抬头去看,说话的竟然是马敏君的女儿。
&esp;&esp;原来是非人办的其他成员将马敏君母女以及姚立女儿从医院接了出来,一并送过来。门庭大开,几人谈话时太过投入,竟然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esp;&esp;不得不说魂魄的能量是强大的。马敏君母女在芙蓉村被折磨得几乎奄奄一息,被严粟及时用符箓安魂固命,在医院只治疗了皮外伤,不过两日就能出院。如今两人面上虽还能看出青青紫紫的骇人瘢痕,精神却已无大碍。而看马敏君女儿尚能中气十足讽刺人的模样,恐怕恢复了七八成。
&esp;&esp;姚立可不是吃素的,被晚辈呛声,并没有立刻厉声驳斥,反而嗤嗤笑了起来。
&esp;&esp;“哎呀,是毛毛出院了啊。声音这么大,阿姨家的屋顶都要被你掀翻了,精神很好嘛。看起来医院伙食也不错,脸都圆了不少。又让你妈妈照顾你了吧。”
&esp;&esp;姚立故意喊对方的小名来恶心她,讽刺她最在意的体重,享受对方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
&esp;&esp;她向来不喜欢马敏君这个自作聪明的女儿。马敏君蠢,她女儿却是蠢而不自知。
&esp;&esp;马敏君女儿拉过姚立女儿,大声道:“我妈对我当然好,不像某些人,为了儿子,对亲生女儿也下得去狠手,说献祭就献祭了,一点儿都不带心疼的。真是最恶妇人心!”
&esp;&esp;姚立女儿没怎么受伤,脸上却常年浮着不健康的淡粉色,看起来比两位病人还要病气。
&esp;&esp;马敏君站在一旁,眉头不展,一语不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好似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esp;&esp;姚立冷笑,说道:“你别说这些阴阳怪气的,我都承认。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一个好妈妈?”
&esp;&esp;姚立女儿的脸色更差了,纤瘦的躯体颤颤巍巍,像一棵冷风中的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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