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边境依旧戒严。
&esp;&esp;短时间内吐蕃不会知道回纥已被大败!
&esp;&esp;……
&esp;&esp;郁督军山,嗢昆水,回纥王庭。
&esp;&esp;经过长途跋涉,磨延啜终于回到王庭之中。
&esp;&esp;他无比狼狈,哪有率五万大军南下时的意气风发。
&esp;&esp;骨力裴罗收到阅兵骑兵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后,眼一黑,昏了过去。
&esp;&esp;醒来后,他的身体更差了。
&esp;&esp;他一度以为爱子已死,老泪纵横。
&esp;&esp;几位不成器的儿子也蠢蠢欲动,准备争夺可汗继承人的位置。
&esp;&esp;直到几天前,他收到磨延啜还活着的消息,立刻派遣近卫军将磨延啜带回王庭。
&esp;&esp;他害怕有人因此加害磨延啜。
&esp;&esp;“大可汗,我让您失望了,我有罪。”
&esp;&esp;入牙帐,磨延啜跑到骨力裴罗的座位前,扑通一声跪下,一脸愧疚。
&esp;&esp;他不是不能失败,而是不能接受全军覆没。
&esp;&esp;“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叫我阿塔。”
&esp;&esp;骨力裴罗抚摸着磨延啜的后背安抚,让磨延啜叫他“父亲”。
&esp;&esp;这表明他不会怪罪磨延啜。
&esp;&esp;“阿塔……”
&esp;&esp;磨延啜知道骨力裴罗的意思后,再看骨力裴罗更为苍老,顿时泪流满面,他拍着胸膛自责:“他太厉害了,孩儿也太蠢了。如果我想到他会从风沙中袭来,最起码可以保全军队。”
&esp;&esp;这一次,他一败涂地,五万骑被四万骑,确切的说是三万唐军精锐围住全歼。
&esp;&esp;自古以来,草原上哪有这样的事情?
&esp;&esp;“这就是李瑄,我从溃兵口中得知一些战况,就算是我去,也会失败。他的麾下人皆双马突进,谁也不会料到那样的速度,还是从风沙中冲出来。他是真正的万人之敌,所谓的熊虎也不足道哉……”
&esp;&esp;骨力裴罗叹一口气,又缓缓说道:“阿勒卜从十五岁就跟着我,为我回纥汗国建立立下汗马功劳。希望他被李瑄俘虏,而非战死……”
&esp;&esp;“阿塔……如果阿勒卜被俘虏,我们用一万金也要换他回来。”
&esp;&esp;磨延啜想到掩护他归来的阿勒卜,心中更加难受。
&esp;&esp;他说这句话更多是安慰骨力裴罗,因为父子二人都清楚阿勒卜宁折不弯。
&esp;&esp;磨延啜亲眼见证李瑄冲阵杀敌,骑兵被李瑄手中的铁枪一片一片抡倒。
&esp;&esp;那一下午时间,怕是要杀千人。
&esp;&esp;阿勒卜怎么可能是李瑄的对手啊!
&esp;&esp;“唉!一定如此。”
&esp;&esp;骨力裴罗再叹一口气。
&esp;&esp;“别自责了,即便全军覆没,我也一点都不后悔。我从小在汉地长大,听说过一个故事。”
&esp;&esp;骨力裴罗拍了拍磨延啜的肩膀,让他起身,然后娓娓道:“一百多年前,中原有王世充和窦建德两个枭雄。李世民在统一中原的时候,攻击王世充,本与河北的窦建德无关,而窦建德却全力支援。”
&esp;&esp;“李世民一战擒双王,事后质问窦建德‘我征王世充,关你何事?敢跃我疆域,冒犯我兵锋’。而窦建德却回答‘今日不自己来,恐劳您远取’。”
&esp;&esp;“多像啊!不过我们比窦建德好多了,我们根基还在,还有十几万控弦之士。草原部落会抱怨此次战败,但没有一个部落可以威胁到汗国。”
&esp;&esp;“我们要派遣大使,携带黄金和珠宝,去向唐庭求和。像中原英雄勾践一样卧薪尝胆。”
&esp;&esp;“李瑄这个人有问题,他迟早会出事的。我可能看不见了,你要拭目以待。”
&esp;&esp;他们回纥南下阅兵,李瑄就立刻派兵突袭,明显是没有征求大唐皇帝的同意,或者说“先斩后奏”。
&esp;&esp;从那一刻起,骨力裴罗就不后悔南下阅兵,只是难过于一败涂地。
&esp;&esp;“孩儿谨记!”
&esp;&esp;磨延啜重重点头。
&esp;&esp;“王忠嗣派兵攻破一个阴山以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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