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叫有a德。”
&esp;&esp;“别说了，老师出来了。”
&esp;&esp;几个学生往走廊一边让了让，恭敬地笑着打招呼：“傅老师拜拜。”
&esp;&esp;傅让夷略一点头，当做回应，随即离开。
&esp;&esp;回办公室的路上，他将手机静音关闭，看见几通没接到的电话，有父母打来的，还有几个是陌生号码，其中一个的未接数量高达16通。
&esp;&esp;除此之外，他还收到两条骚扰短信。
&esp;&esp;【你很讨厌自己像狗一样对着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发情？可这难道不是你作为alpha的天性？】
&esp;&esp;【就像地铁里那个男人一样。】
&esp;&esp;这两天他经常被电话骚扰，接通之后对方也不发一言，只会用变声器发出诡异的笑声。过几天再换新的号码打来。
&esp;&esp;他皱眉，拉黑，退出页面时，误触到短视频软件，弹出的第一则视频就是刚刚学生讨论的社会新闻。
&esp;&esp;为保护隐私，人脸都被马赛克处理过。这起恶性事件令他联想到骚扰短信的内容，傅让夷有些生理性反感，没多停留，直接滑走。
&esp;&esp;但下一秒，他停顿片刻，又将视频滑回来。视线锁定了那个突然跳出来见义勇为的第三人身上。
&esp;&esp;截图，放大，他盯住那人手腕的串珠手链。
&esp;&esp;这是南极科考站出的动物保护手链，领养一个南极野生动物就可以获得一条。
&esp;&esp;他也有一条。
&esp;&esp;冰川蓝的珠子晶莹剔透，中间缀着一枚小拇指盖大小的银质徽章，搭在雪白的腕间。
&esp;&esp;再往上，是手掌。
&esp;&esp;摊开，合拢，再摊开。坐在诊室里，祝知希快把自己的手掌心盯出花儿来。
&esp;&esp;到目前为止，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看得到这个倒计时。这一点，他从进医院就在不断地和遇到的每一个人确认，结果每个人都拿他当精神病。
&esp;&esp;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进诊室坐下之后，他便很不经意地抬起左手，掌心朝向医生，做了个自以为很自然的小动作。
&esp;&esp;看得到吗？我手心里那个倒计时在发光啊。
&esp;&esp;医生戴着老花镜，皱着眉盯了两秒，竟也伸出手来。
&esp;&esp;啪——这个小老头和他轻轻击了个掌。
&esp;&esp;祝知希感到绝望。
&esp;&esp;[59天17时02分23秒]
&esp;&esp;[59天17时02分22秒]
&esp;&esp;……
&esp;&esp;祝知希叹了口气。他坐下来多久，倒计时就走了多久，一刻不停。
&esp;&esp;“看医保系统记录，你妈妈是患腺体癌去世的？”
&esp;&esp;祝知希回过神，怔了一秒，点头：“对。”
&esp;&esp;医生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esp;&esp;“医生。”祝知希看了一眼他的电脑，“是不是检查报告有什么问题？”
&esp;&esp;医生拧着眉，停顿片刻：“腺体癌是癌症里最凶险的一种，初期几乎没症状，很难检查出来，一旦开始出现临床病症，基本就是晚期，极短时间内患者病情就会快速恶化，生存率非常低。你作为病人家属，估计也都知道。”
&esp;&esp;“最重要的是，这是个遗传率极高的绝症。”
&esp;&esp;[59天17时01分34秒]
&esp;&esp;祝知希有种不祥的预感。
&esp;&esp;不可能。
&esp;&esp;“我……”
&esp;&esp;“可你是beta啊。”医生有些匪夷所思，“我从医这么久，还没遇到过患腺体癌的beta。”
&esp;&esp;“是啊！”祝知希摸着脖子，差点站起来，“我都没有腺体的。”
&esp;&esp;“也不是没有。”医生纠正，“生理学角度来说，beta也是有腺体的，只是基本上已经退化到功能低下的状态了，无法标记，体积也非常小，就好像没有一样。但其实还是存在的，有的beta甚至还可以分泌一点微弱的信息素。”
&esp;&esp;“我分泌不了。”祝知希立刻说。
&esp;&esp;“只要有腺体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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