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瑶衣放下杯盏。她是知道纪氏几次气到老夫人,可是人到底是国公府的夫人,如何就被送出府了?
&esp;&esp;连婶啧啧两声,面上显然没有对纪氏的惋惜,反而有种出气的痛快:“是真的,尤嬷嬷亲口说的。事后,我还找了玉莲,的的确确送走了。”
&esp;&esp;她喝下碗里的水,抿抿嘴唇,才认真打开话匣子。
&esp;&esp;“她气到老夫人是真,怎么着都算是不孝;然后就是关于二公子的事儿,她跑去族里,要那几位长辈出面给国公爷压力,想给二公子重新弄个好去处。”
&esp;&esp;袁瑶衣皱下眉头,眼帘微垂:“可是已经判了,这样做真能行?”
&esp;&esp;纪氏也是大胆,刑部前脚判了案子,她后脚就想捞儿子,真当朝廷律法是儿戏?
&esp;&esp;“就是说啊,”连婶赞同,嘴角一撇,“单说想救人这就算了,关键她还许诺给那几个长辈好处,想拿国公府的私产给那几人。你想,国公爷知道了能允许?”
&esp;&esp;袁瑶衣听得一惊,实没想到纪氏除了大胆,还如此愚蠢。真的是为了救儿子心切,心里乱了吗?
&esp;&esp;就如此的做法,不说老夫人了,詹韶康定然也不允许。身为府中主母,不好好操持家里,却想着把家中东西分出去
&esp;&esp;连婶叹了一声:“听尤嬷嬷的意思,国公爷可能是想休妻。”
&esp;&esp;袁瑶衣听得直摇头,原来詹家现在远比她想的还要乱。
&esp;&esp;对比着,她如今安静的南下,倒是日子平凡简单。
&esp;&esp;在运河上走了十几日后,船终于停在了安通的渡头。
&esp;&esp;时值正午,烈日当头,拂面而来的江风都是热的。
&esp;&esp;袁瑶衣和连婶下了船,渡头上摆放着装备装船的货物,其中大部分是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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