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寡人,你就要怎么伺候。才四个月在外,你就全忘了。寡人不得让你多多尝试、好生回想呀。”
&esp;&esp;我道:“臣是个粗人,赵公子的温柔体贴,臣其实,一直都学不好。既然王上已因臣有伤,纵使轻微,也还是歇一歇吧。”
&esp;&esp;元无瑾沉默了,目光淡淡地扫向我,神色略微莫测。
&esp;&esp;半晌,他道:“靖平君,让你代替赵牧伺候寡人,是寡人委屈你了?”
&esp;&esp;我深深低头:“臣不敢。”
&esp;&esp;元无瑾轻叹,语气勉强和缓:“既如此,你就进来帮寡人揉一揉肩,顺便仔细地想清楚,你在寡人这应该是什么身份,有没有恃军功拒绝王令的资格。”
&esp;&esp;我很想说,这和军功不军功的没关系,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了功劳和权势,就要反过来把他怎样。
&esp;&esp;可说了也是白说。
&esp;&esp;我原本就只是个奴仆,而今成了将军,有了今日这位置。可功高震主,卧榻不容他人酣睡。如果一定要酣睡,我只能在他面前回去照样做个奴仆、娈宠,只能心甘情愿地去做承载他对已逝者爱恨的物件。
&esp;&esp;我没有办法拒绝。
&esp;&esp;毕竟我真的喜欢他,很多年了。
&esp;&esp;我跟着他,走进了汤泉宫。
&esp;&esp;第4章 沉溺
&esp;&esp;偌大一殿,汤池氤氲,幽香入鼻,一阵阵痒意往心底里钻。左右宫人备好诸多用品,便识相地都退出去了,一人都没剩下。
&esp;&esp;元无瑾没再搭理我,在池边自己解去了一层层衣,衣衫堆叠在他绯红的脚跟边。
&esp;&esp;殿内的香有问题,再往上的光景我别过头未看,只听见他入水的一声轻响,然后是不容拒绝的命令:“承大将军,寡人叫你过来揉肩。”
&esp;&esp;我只能应答:“是。”
&esp;&esp;一直到手指触碰到他后肩,我才开始看他。我就跪坐在汤池边,揉按着这副四年来每一寸地方都吻过的肩膀。昨晚情到浓时,被踹下床前,我忍不住留下的一抹淡痕,都还在他颈窝里。
&esp;&esp;我珍爱地小心抹过,没多停留。
&esp;&esp;那香太厉害了。
&esp;&esp;睁开眼,视野绝避不开他乌发之下,双肩沥着亮珠的白皙薄色。这颜色如擂鼓重重捶进我心底。而闭上眼,这副肩颈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
&esp;&esp;是那种发狂扭曲的红。
&esp;&esp;回到殷国后的四年间,一个又一个日夜里,我在王榻之上、长案之上,甚至王座之上满足他的疯狂,动情到深处,他毫无尊严地渴求我,然后哭笑着呼唤赵牧的名字。我们旁边就是严肃记载着几十年前商君变法的竹卷,九旒冕冠歪在地上,珠串都断了一旒,代表大殷历代先祖注视的殷王剑更是随意被抛在不远处。
&esp;&esp;我们在如此环境里肆意妄为,不分天地,那时他身上处处皆是这样的欲红。
&esp;&esp;面前水中的人陡然转身,一双妖精般的手攀上我膝,包了上来,然后把拿住了一个地方。
&esp;&esp;“阿珉刚刚那般推拒,寡人还以为阿珉吃起长素,对寡人没兴趣了呢。”
&esp;&esp;我伸手,点抚在他脸廓,轻声:“王上担待,臣僭越了。”
&esp;&esp;然后不等他任何回复,我径直翻下水中,把他压在池边,将他不安分的两手捏上头顶。这一切迅速而暴躁,水花四溅。只是我还是在满殿幽香中捏住了最后的清明,模仿他记忆中所谓赵公子,用极温柔的动作吻上了他双唇。
&esp;&esp;之后,仍然是我为他擦拭和穿衣。两夜下来,吾王总算耗干了非要与我纠缠的那股劲,坐在池边,软绵绵地窝在我怀里,由着我随意摆弄。擦拭到需要极其小心的地方时,他不住皱眉,嗯哼着翻了一侧。
&esp;&esp;我道:“是臣又没小心。”
&esp;&esp;元无瑾难得柔情,指尖够向我脸颊:“……那倒没有,这次的确是寡人自己撑不住。阿珉学得很像。寡人感觉,仿佛跟寡人十七岁那回的体验一模一样了。寡人一直想找回那次的体验。”
&esp;&esp;我没有回应,继续手上需要做的事。
&esp;&esp;他绷直了腰,主动给我方便,神思却飘远:“但其实……我早就记不清阿牧那次对我是怎样的。只模糊记得,我们都是第一回,他对我的一切都很温柔、很体贴。”
&esp;&esp;他想聊这个,我便随便应了一下:“赵公子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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