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弃之如敝屐?”
&esp;&esp;与林青山的怒火相比,林知清平静得可怕:
&esp;&esp;“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esp;&esp;“此事已成定局,我也不怕同祖父透个底,林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与镇远侯府都脱不了干系。”
&esp;&esp;这句话,比先前林知清所说过的任何一句都要有分量。
&esp;&esp;只不过,有了先前林静雅的事作为缓冲,林青山心中已经做了准备。
&esp;&esp;可最后,即便心中涌起了万顷波涛,他还是缓缓地坐了下去,不断起伏的胸口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esp;&esp;“清丫头,你来汴梁,目的是想要收集证据?”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林知清此行的真正目的。
&esp;&esp;林知清微微点头:“若说这林家,除去堂兄堂姐,我最信任的人当属祖父你了。”
&esp;&esp;这不是平白产生的信任,而是通过观察与接触得来的结果。
&esp;&esp;长宁侯看似不参与林家任何一场纠纷,甚至圣旨落下的那一刻都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esp;&esp;但他不动,才是对林家最大的保护。
&esp;&esp;大盛重武道。
&esp;&esp;若是林从戎不出事,一门双侯爵是何等的荣耀?
&esp;&esp;当然,这种荣耀不来自名头,而来自手中实打实的兵权。
&esp;&esp;林家的一系列事情发生了以后,林知清当然不会傻傻地将皇室的围追堵截全都归咎于父亲通敌叛国。
&esp;&esp;无论父亲有没有通敌叛国,皇室的疑心与敌视都是无可避免的。
&esp;&esp;长宁侯散尽兵权,退回汴梁,为的便是让皇室安心。
&esp;&esp;只要汴梁有异动,盛京城中的林家立刻就会被夷为平地。
&esp;&esp;还是那句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sp;&esp;林从礼等人留在盛京,就相当于“人质”一样,为的是让皇室放心。
&esp;&esp;长宁侯退回汴梁,为的也是让皇室放心。
&esp;&esp;这二者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像一个天平一样。
&esp;&esp;究其根本,双方的目的都是让林家在夹缝中生存下来。
&esp;&esp;而且,老侯爷甚至做得更多。
&esp;&esp;从这些来看,林知清深知自己来大盛以前,倘若林青山倒了,林家也就不复存在了。
&esp;&esp;这样强烈的关系,注定了林青山与林家是一体的。
&esp;&esp;这些,才是让林知清信任林青山的关键。
&esp;&esp;林知清将林家发生的一切同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esp;&esp;林青山枯坐了半夜,才完全消化了那些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事情。
&esp;&esp;在此之前,他认为林知清只是有几分聪明罢了。
&esp;&esp;但此时,他心中已经全然明白,固执如林从礼那样的人,都能将手中的权力交给林知清的原因。
&esp;&esp;林家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林知清一个人清醒。
&esp;&esp;他压下了心中的各种情绪:“清丫头,再说说那鉴心学的事吧。”
&esp;&esp;言外之意,朝堂上的刀光剑影,他心中都明白了。
&esp;&esp;明白就好。
&esp;&esp;林知清放下茶杯:“林静雅在看《西厢记》,我见她护得紧,猜测这本书对她十分重要。”
&esp;&esp;“于是根据那本书,准备了与之相关的物像。”
&esp;&esp;“只有找到被催眠对象心中最薄弱的地方,才能使其入梦。”
&esp;&esp;琴音、菊花这都是书中出现过的东西。
&esp;&esp;至于话本子的翻书声,也只是为了能让林静雅在熟悉的环境中更加放松。
&esp;&esp;林青山听完这些,已经不想去追究林静雅偷读《西厢记》这本禁书的事了。
&esp;&esp;他将白日间那个没打开的匣子重新拿了起来,递给了林知清:“你的鉴心学令我大开眼界,打开看看吧。”
&esp;&esp;林知清从善如流地打开匣子,这才发现里面装着的是房契地契。
&esp;&esp;汴梁的房契地契在盛京城,林知清的手里。
&esp;&esp;这些多出来的,只能是林家或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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