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随着户部搜查的人越来越多,江流昀皱起眉头:
&esp;&esp;“小陆大人,什么御赐之物需要户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查探?”
&esp;&esp;“这是我户部的事,江世子似乎无权过问吧。”陆淮语气平淡。
&esp;&esp;“无权过问?这御赐之物之事,似乎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江流昀停下脚步,用一副犀利的眼神盯着陆淮。
&esp;&esp;陆淮心中当然很清楚,当初他趁着江流昀去刑部尚书府处理痣娘之事的时候。
&esp;&esp;让云枫潜入镇远侯府将本属于林家,后不知被转卖多少手的御赐宝剑偷了出来。
&esp;&esp;当时镇远侯府并不知道是陆淮动的手,直到御赐之物出现在金銮殿上。
&esp;&esp;不过,那个时候就算镇远侯府的人知道了事情经过,也早已经晚了。
&esp;&esp;陆淮勾了勾唇角:“江世子如今是想同我算账,还是刺探户部内部消息?”
&esp;&esp;他十分直白。
&esp;&esp;江流昀一愣,迅速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esp;&esp;“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字面意思。”陆淮挑眉,绕过了江流昀,往东厨看了过去。
&esp;&esp;江流昀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esp;&esp;“陆淮,你别用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来看我,你的行径就说得上光明磊落吗?”
&esp;&esp;陆淮脚步一顿,再转身时,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esp;&esp;“江世子,我今日来,为的是公事……”
&esp;&esp;“公事?”江流昀古怪一笑:
&esp;&esp;“陆淮,清儿早就知道了你先前的事,也知道你脸上戴着面具,动机不纯,十分虚伪。”
&esp;&esp;“如今一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如此道貌岸然。”
&esp;&esp;“对了,你同清儿,应当有好几天未见过了吧?”
&esp;&esp;江流昀的笑容十分刺眼,其中挑拨离间的意图十分明显。
&esp;&esp;陆淮知道他是故意的,目的是激怒自己。
&esp;&esp;但一想到江流昀曾同林知清吹过耳边风,而林知清也因为那阵耳边风疏远了自己,他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便有些收不住了。
&esp;&esp;“江世子,若你将钻研这些事情的心思放在正道上,或许镇远侯府还能更上一层楼。”他反唇相讥:
&esp;&esp;“而且,无论如何,我同阿清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esp;&esp;陆淮鲜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刻,江流昀皱眉:
&esp;&esp;“你和她的事?你和她有什么事?”
&esp;&esp;察觉到江流昀眉宇间的那一丝怒火,陆淮眉头微皱:“跟你有什么关系?”
&esp;&esp;“跟我无关?我江流昀才是他的未婚夫,你算什么?”江流昀眼尾上挑,仿佛要将陆淮拆骨入腹一样。
&esp;&esp;“呵,未婚夫?”陆淮发出了一声冷笑。
&esp;&esp;江流昀感受到了陆淮的嘲讽之意,眉头紧锁,他刚想说话,可下一秒,陆淮欺身而上:
&esp;&esp;“她被困林家,遭人陷害时,你在处心积虑思考怎么杀她。”
&esp;&esp;“她在春日宴受人责骂时,你在同别的女子调情,并强迫她低头。”
&esp;&esp;“她夜闯刘邙府邸,九死一生时,你分明知道那是陷阱,却还是任由她冒险。”
&esp;&esp;“她劫刑场,命悬一线时,你杀害刘邙,抹掉对林家有利的线索。”
&esp;&esp;“她最亲近的木婶死了,正伤怀之时,你温香软玉在怀,反复给她的伤口撒盐。”
&esp;&esp;他每说一句话,江流昀便退后一步,直到触碰到了墙壁。
&esp;&esp;陆淮的眼神中第一次带了一些杀意:
&esp;&esp;“未婚夫?你从前对这个称呼避之不及,如今故作深情又是在干什么?”
&esp;&esp;“你难不成觉得挑拨我同她的关系,你和她就能回到从前吗?”
&esp;&esp;“江流昀,醒醒吧。”
&esp;&esp;“我比你更了解阿清,她这辈子绝不能同你再有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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