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的是什么手术,在湛衾墨的安排下,他们将男人体内那个触发炸药爆炸的远程装置摘走了,以为那也是男人至关重要的“器官”,做完手术后甚至还手舞足蹈地称赞他们的主,果然是没点良心的坏种。
&esp;&esp;他们脑袋里多少缺根筋,只要看到主做坏事,就会有种幸福的战栗。
&esp;&esp;“他们怎么样了?”湛衾墨忽然问道,“外面的人。”
&esp;&esp;这个男人身上的引-爆-装置取下,外面的炸弹装置就跟缺了引线似的,只会成为一个摆设。
&esp;&esp;这场闹剧可以彻底画上句号。
&esp;&esp;廷达忽然反应过来。
&esp;&esp;不对,主确实是在救人。
&esp;&esp;救的不是这个男人,而是外面成万条人命!那些医生、病人、护士……
&esp;&esp;什么时候主竟然是这样……心慈手软的人?
&esp;&esp;他忽然冷笑一声。
&esp;&esp;“他们?您还在乎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其实您没算准,那些炸药本身就有倒计时,根本轮不到您左手水就炸了,如今医院内外都是血肉模糊,一片惨象,那些拆弹部队和警署的人来不及撤离,还有些可怜的病人,还走出病房外散步,结果也炸的渣也不剩了。”
&esp;&esp;“墙上,地上都是血腥——对了,包括刚才跟您来医院的那个大男孩。”
&esp;&esp;湛衾墨的目光忽然变得晦暗冰冷。
&esp;&esp;“廷达,你骗不了我。”湛衾墨只闪过一瞬阴鸷,随即又平心静气得很,“人们都已经撤离出去了。”
&esp;&esp;他总是能很快地从容起来,作为邪神,能够逃离他视野范围的东西太少了,谁要蒙他,骗他,诓他,那就是在最大的老千面前耍赖。
&esp;&esp;因为祂享用的“恶”太多了,普通人的一个眼神一咂,他都能知道对方有多少个心眼,多少种恶念。
&esp;&esp;连恶鬼们的都不例外。
&esp;&esp;廷达微微俯身,“部下只是想给主一点小小的‘惊喜’罢了,可您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不应该做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您是恶鬼们的救世主,不是他们的,您为什么去掉他身上启动炸弹的装置?是想救那些不值一提的人类么?”
&esp;&esp;湛衾墨默不作声,缓缓地看着黑影,这是个再精得不能再人精的鬼。
&esp;&esp;“不,主,在你眼里,一般的人根本不是人。”此时廷达邪笑道
&esp;&esp;“你是为了那个跟您一起来的大男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esp;&esp;“您不惜在混沌之域露面也要屠戮审判官,也是为了他?”
&esp;&esp;“您对他,还真是不一样。”廷达的语速越来越快,“我说主为什么对人间那么执迷,其实答案不就摆在了眼前么?执迷到底,不过是为了人。”
&esp;&esp;“那个帝国联盟的上校时渊序。”
&esp;&esp;廷达瞬间被利爪刺穿了喉结,眼前穿着白大褂,优雅温和彬彬有礼的男人终于在他面前展露出了恶鬼面貌。他的黑影身躯迸溅出了黑色的血液,血液流也流不完。
&esp;&esp;湛衾墨缓缓道,“没错,我不会白白来人间一趟,但与你何干?”
&esp;&esp;他的话语就这么避重就轻,仿佛对“为了人”这仨字视而不见。
&esp;&esp;“况且,他能给我的代价,不是别人能给得起的。”
&esp;&esp;这句话,像是回答“您对他不一样”,却又毫无回答。
&esp;&esp;因为他要的最多的,不过是人的一条性命,可就连这一点,他都轻而易举地饶过了对方。
&esp;&esp;廷达心更加是狠狠一揪。
&esp;&esp;“您忘了吗,以前我们还能够直接杀戮人类获得大量信仰——可您如今是怎么回事,竟然连一个杀人犯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杀死,您可是堂堂混沌之域的领主……”
&esp;&esp;“在我没有在人间曝光自己的身份前,我又何必大张旗鼓来作恶?更何况,这种污秽的灵魂不过是玷污我的味蕾罢了。”
&esp;&esp;湛衾墨不为所动地说道,可随即他一向淡漠的面容变了。
&esp;&esp;只是白大褂染上了黑墨似的血,
&esp;&esp;“嗯,一个好的医生,是不应该让血溅到白大褂的。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带着其他下属撤了。”
&esp;&esp;廷达随即尖利地笑着,“众鬼之主不需要一个有心之人。既然如此,只能让其他鬼怪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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