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奚未央又长久的不吭声, 顾鉴便凑在他的耳边, 替他回答道:因为我是你的夫君,我们是一家人,对不对?
&esp;&esp;奚未央:
&esp;&esp;奚未央飞快捂住了顾鉴的嘴,他竟也有害羞到这样手忙脚乱的时候。奚未央小声急道:你知道就好了, 做什么非要说出口呢!
&esp;&esp;有什么不能说的。顾鉴握住奚未央的手, 他道:不说出口, 我怎么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何况家里只有你和我, 我们两口子说私房话, 难道还要遮遮掩掩的吗?
&esp;&esp;你!
&esp;&esp;奚未央有些心头发躁, 也不知是否是被顾鉴给气的,他推开顾鉴,说:不想理你了。
&esp;&esp;顾鉴接受良好的说:那就不理我呗。
&esp;&esp;奚未央:哼。
&esp;&esp;顾鉴的心情颇好,奚未央一个人坐在桌边,完全影响不到他做自己的事情。顾鉴将自己今天做完了的事情从清单上一一划掉, 再计划着明天可以完成哪些。婚服奚未央说他准备好了,顾鉴便没有列在清单上,如今想起来,觉得也不能完全不闻不问,至少总该试一试尺寸才对。但没办法,奚未央现在不理他,顾鉴于是准备明天再提。他有条不紊的结束了自己该做的事,奚未央仍是没有搭理他,顾鉴便就一个人晃荡出屋洗漱,等他打理干净了自己回去,奚未央已经气得把灯都熄了。
&esp;&esp;顾鉴摸黑上床,他问身边躺着的人:皎皎,现在想理我了吗?
&esp;&esp;奚未央:
&esp;&esp;奚未央选择侧过身向里面躺。
&esp;&esp;顾鉴故意在他耳边自语般的道:看来皎皎还是不愿意理我,算啦,我还是等等明天,看你会不会消气。
&esp;&esp;奚未央:
&esp;&esp;奚未央:???
&esp;&esp;奚未央叫这话说得炸毛:什么叫等等明天?顾鉴的意思是,等明天也不会来哄他吗?
&esp;&esp;虽然确实是他先闹的脾气,但是,但是他等了顾鉴这么久,顾鉴都无视他,这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
&esp;&esp;奚未央很生气。他一个人把脸埋在被子里,气了有好一会儿,还是觉得意难平,遂重新转过身,钻进顾鉴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住。
&esp;&esp;顾鉴忍笑忍得完全不敢出声,生怕一开口就会露馅笑出来,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顾鉴才敢轻轻的问:皎皎现在还生气吗?
&esp;&esp;奚未央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在被子里狠狠拧了一把顾鉴的腰。
&esp;&esp;
&esp;&esp;天瑜城。
&esp;&esp;卧云楼。
&esp;&esp;司空晏俯瞰着天瑜城的繁华街景,忽然陷入了回忆:这座卧云楼,在天瑜城建了有多久了?四十年?
&esp;&esp;当初,它所有的设计图纸,建筑选材,全部都是我亲自盯着办的,天瑜城是你北境的都城,所以我绝不会让卧云楼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esp;&esp;奚未央:
&esp;&esp;奚未央听着司空晏的话,只觉得不知应当如何接口。他淡淡的说:你费心了。
&esp;&esp;司空晏道:看到它能有如今的一切,当初纵是费再多的心,也是值得的。我们进去吧。我已经吩咐人在净室准备了茶水瓜果,正合适坐着聊聊天,叙叙旧。
&esp;&esp;奚未央:哦?
&esp;&esp;他似乎是感到有趣,又有些不敢置信:你不远千里而来,只为与我聊天叙旧?
&esp;&esp;司空晏道:不可以吗?
&esp;&esp;当然可以。奚未央微微笑了笑,说,不过,如果我记得不差的话,这应当是你第一次,亲自前来北境,与我聊天叙旧吧?
&esp;&esp;奚未央也好,司空晏也罢,他们都是一方之主,每日所需处理事务千头万绪,何况南境与东境的战事仍在继续,要说他们奔波两地,只为故友聊天,这缘由实在叫人好笑。奚未央怠懒与司空晏兜圈子,他直言道:上一回我去你的音云渡,是因为南境与东境的交锋,如今你来我的天瑜城,不知道司空大人,是要与我叙哪一门旧事呢?
&esp;&esp;是前不久你在极北的空间通道被毁坏,导致剩余的物资无法运出;还是再往前一些,你与妖族勾结,掳走我的阿镜施以酷刑?奚未央一句一句,果真如寻常聊天一般平静的叙说着,他转身看向司空晏,脸上忽然一笑,或者,再要更久远些,司空晏,你要不要同我聊一聊,当年,你带人追杀顾砚夫妇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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