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应当严惩,没什么好讲的。只是又有一点,说出来怕不大好听,长老您将这上面的每个人都查的这么细,连人家的几房小妾都是怎么来的都清清楚楚,但我这些日子怎么听说,顾家极重子嗣,除却顾硠要做表率给外人看,又因族中对头掣肘,不敢继娶纳妾外,其他人人都都有妾室,且以多子为荣呢?
&esp;&esp;顾鉴看顾硕似乎想要辩解,他不禁叹道:顾家几百年来的规矩习惯都是如此,我的确不赞成,但也不可能初来乍到就要所有人都改变。长老放心,我不会做这种蠢事。自然,只要这上面的罪证属实,一切自有公道。但你要说全部从重,顾硕长老,这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而是在你们要严办别人的时候,自己又能完全确保没有问题吗?
&esp;&esp;顾硕自信道:我虽有一房妾室,但却绝不是欺压良善,强抢得来!
&esp;&esp;顾鉴:
&esp;&esp;顾鉴险些都要给顾硕整笑了。这整个顾家不像修仙的,根本就是一帮封建余孽,他也算是见证物种多样性了。顾鉴冷笑道:是么?可怎么据我查知,你年轻时还有一个爱妾,本是自幼侍奉你的婢女,后来你娶了妻子,一次你的妻子责罚这女子,最后竟致鞭打致死,你却只认为这是内宅妇人的事,不闻不问,很快又听从妻子的话,纳了她的侍女为妾。顾硕,我不指望着你如今十几年后再为那无辜女子哀悼,但你好好想想清楚,别人若真要攻击你,难道你就真是个多么干净无暇的人吗?
&esp;&esp;不止顾硕,甚至还有顾家的许多人,从小都被洗脑了男尊女卑,自认为男主外女主内,实则是对家中事务毫不关心,对妻子儿女麻木不仁。真要说难听的话,顾鉴能把顾硕从头骂到脚,但他没那么多闲工夫,因此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成了一个字:滚。
&esp;&esp;顾硕被顾鉴一顿输出赶走,倒是一直到第二天公审都没有再主动出现在顾鉴的面前。说是有近百号罪人,但其实真正需要重点关注的,不超过十人,而顾硠因为查出来的各种罪状实在太多,硬是核问了三日。诸如害死顾砚,为方便与儿媳通/奸而害死亲子,利用顾家为归墟进行了大量非法交易,害死顾煊等等这些是大头。顾鉴知道这些罪名里有真有假,也有真假参半的,总之是都栽到了顾硠的头上,他现在也只能认。
&esp;&esp;顾硠大约这些天也已经认了成王败寇,知道自己大抵必死无疑,因此在听见那些罪名的时候,大多以冷笑应对,少有辩驳,只有在说到他散播谣言,污蔑顾砚和奚未央的名誉时,顾硠的情绪方才有些激动,他嗤笑道:你们说我散播谣言,可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些一定不是事实?顾鉴,你这么着急要澄清,莫不是生怕再迟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跟奚未央那些丑事么!
&esp;&esp;顾鉴:?
&esp;&esp;顾鉴听闻此言,只觉匪夷所思。他道:丑事?我同未央是结了婚契的道侣,这事儿玄冥山的诸位长老都是见证者。我们名正言顺,走到哪里都做不得假。反倒是你说的那些没影的事,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esp;&esp;顾硠冷笑道: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不介意就好。且不说顾砚死了,就算是他活着,按他的风流习性,大约也不会介意,你说是不是?
&esp;&esp;顾鉴:哈?
&esp;&esp;顾鉴听他这话,实在好笑,他抱臂道:我今天也算是听见了个天大的笑话。顾砚是我父亲,奚未央是我道侣,他们一个是我的至亲,一个是我的爱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清楚?你一个害死我爹,又同奚未央仅有几面之缘的人,你比我了解?
&esp;&esp;顾硠索性闭目,不再与顾鉴辩解,顾鉴心头犹有一口气堵着,却也知道不能再同顾硠纠缠。许多事情本就是说不清楚的,且一旦沾染了桃色,辩得越多,越能激起人的好奇心与探知欲,这就是顾硠的目的,死活都要恶心你,而对于这种事情,唯有时间可以冲淡和掩埋。
&esp;&esp;按照顾家的律法,顾硠自然应该被处以极刑,但因为顾鉴答应了奚未央要将顾硠带回玄冥山,因此只是先毁了他的丹田与经脉,其余的理应交给沈不念这个苦主。顾家众人倒也没有反对,反正他们只要能确定顾硠这次必死无疑,绝无死灰复燃的可能性就好。至于死在那里,怎么死,好像并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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