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性格刚直,如今会因为六皇子参与作弊案,而厌恶六皇子,日后也会因为四皇子品性不端离他而去,况他已全然信任于臣,日后臣若身份暴露,有八分把握让他向殿下效忠。”
&esp;&esp;这样回道,萧望舒又不免想起明日早朝他们这批进士就会授官,到时他会自请外派诸县,归期不定,殿下大概会生气,或许他该先安抚一下,萧望舒难得纠结。
&esp;&esp;“嗯,那便留他一命。”
&esp;&esp;既然萧望舒发了话,谢玄晖也不是非要把这个上辈子总和他和萧望舒作对的人杀了。
&esp;&esp;毕竟现在的谢玄晖并不在意除萧望舒外的任何事物,能引他关注一二的,也绝会与萧望舒有关。
&esp;&esp;就连那所有人觊觎的位置,他上辈子就没放到心上,这辈子自然更看不上,不过望舒既然选择了他,那再坐几年也无所谓,只是,阿舒得待在他身边。
&esp;&esp;当然,老头子得死,那些逼死阿舒的人也得死,他不是阿舒没那么心善。
&esp;&esp;那边萧望舒没有出声仍在纠结。
&esp;&esp;而谢玄晖注意到了萧望舒的沉默,才忽然惊觉萧望舒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esp;&esp;在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他下意识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esp;&esp;已经多久了?他没有机会,也再也不能像这样注视着阿舒。
&esp;&esp;阿舒离开的那几年,他犹坠地狱,穿再厚的衣服,盖再多的被子,也觉得骨子里泛着寒意,他的身体是从心开始腐朽的。
&esp;&esp;他想他总得亲自问问,问问阿舒是如何想的。
&esp;&esp;这一世种种像是偷来的,他怀揣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惶惶不可终日,午夜梦回之际,常觉得这不过是他临终幻想。
&esp;&esp;他早就经受不起阿舒再出任何事,他想这世间,阿舒只有待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esp;&esp;但,还不到时候。
&esp;&esp;强迫着将那份炙热而翻涌的岩浆压回地底,他得有耐心,谢玄晖这样告诫自己。
&esp;&esp;当太子当成他这般的,当真是憋屈极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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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子快要忍不住了呢~期待一下,他会做什么呢~嘿嘿!
&esp;&esp;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解决一下端阳的问题。
&esp;&esp;第20章 驸马(四)
&esp;&esp;“尔,胆敢再说一遍!”
&esp;&esp;高台之上身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上的是中山国皇帝。
&esp;&esp;他手指萧望舒的方向,语含怒气。
&esp;&esp;王冠上的珠帘随着他的动作张牙舞爪般发出脆响,这位已到了知天命年纪的陛下,威严不减当年。
&esp;&esp;“端阳公主品性高洁出身高贵,臣一介草民惶恐至极,不堪其配,望陛下三思。”
&esp;&esp;跪于大殿之上的萧望舒无视众人或吃惊,或看戏,或敌视的目光,复又拜了拜。
&esp;&esp;未有半分畏缩,只觉头痛,他实在不明陛下为何突然起了给他和端阳公主赐婚的念头,要知道前世此时并未发生此事,日后赐婚的人选也不当是他,而是姚策。
&esp;&esp;而帝王只觉震怒,竟当真有人不怕死到敢违抗圣命,心中不虞却也有两分惜才之情,没立刻用刑。
&esp;&esp;这事要从昨日午后,皇帝陛下正于养心殿处批阅奏折,端阳公主前来请安说起。
&esp;&esp;这是第一次他极为宠爱向来乖巧懂事的女儿向他提了请求。
&esp;&esp;“父皇,”进了大殿先福了礼,皇帝问起来意,端阳那白皙的脸便染上层薄薄粉意,一副小女儿家神态,“儿臣想求父皇个恩典。”
&esp;&esp;瞧端阳的表情,皇帝不难猜出女儿此行的来意,这位年过半百的帝王便生出几分“老父亲”式的心酸,拳头攥了又放才柔着声音询问道:
&esp;&esp;“吾儿可是有心仪之人?是哪家勋贵公子入了吾家凤儿眼?”
&esp;&esp;叫女儿走近,皇帝面上一副春风拂面般的温和态度。
&esp;&esp;“父皇自是晓得他。”
&esp;&esp;边说端阳边从袖子中抽出那画像卷轴,脸颊染上一抹霞光。
&esp;&esp;“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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