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成了周霁的同桌。
&esp;&esp;很快早读课下课。
&esp;&esp;亭溪平常在班里人缘不错,也纷纷过来安慰,但他们只知道他家里出了事,至于到底怎么了,无人知晓。
&esp;&esp;亭溪对安慰他的同学,一一表示感谢。
&esp;&esp;但自始至终,没一个人打听到具体发生了什么。
&esp;&esp;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传的,传着传着,就成了去世的是亭溪的父亲。
&esp;&esp;一整个上午,亭溪都昏昏沉沉的,浑身都提不起劲,除了中途去了趟卫生间,几乎都没离开过座位,一下课就趴倒在书桌上。
&esp;&esp;沈飞飞本想找他说说话,一回头却只看到了他头顶的发旋,压着声音和他旁边的人说:“周霁,他没事吧?”
&esp;&esp;周霁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esp;&esp;“啧,人都是你同桌了,能不能别这么冷漠?作为心理委员,我可得好好说说你了……”
&esp;&esp;“噗嗤。”
&esp;&esp;这句话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戳中的亭溪的笑点。
&esp;&esp;沈飞飞把脑袋凑过来,关心道:“亭溪,你没事吧?”
&esp;&esp;亭溪萎靡的精神少为了好了点,他撑着下巴,笑眯着眼问他:“飞飞,你说是心理委员官更大,还是班长官更大?”
&esp;&esp;“那当然是——”沈飞飞紧急刹车,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立马改了口:“那当然是班长官更大,周霁,你说是不是?”
&esp;&esp;“可惜,”亭溪脑袋往旁边偏了点,“班长没咱们的心理委员会关心人啊,飞飞,我看好你,在下次选举的时候,干掉他。”
&esp;&esp;说完,他还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esp;&esp;虽然都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沈飞飞还是十分受用,竖起拇指表示赞同:“等我上位了,我就封你为我的左膀右臂,到时候咱俩一起奴役他。”
&esp;&esp;“很可惜,你已经没机会了,高三不换班长了哟。”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插进来。
&esp;&esp;沈飞飞脸色立马就变了:“林叙阳你怎么又来了?”
&esp;&esp;林叙阳摊手,表示无辜:“什么叫‘又’?我可是第一次来你们班。”
&esp;&esp;沈飞飞怼又怼不过他,最后只能无能狂怒:“反正我烦你的很。”
&esp;&esp;“我的荣幸。”
&esp;&esp;“啊啊啊!林叙阳你死定了!我以后一定要狠狠报复你!”沈飞飞嘴上说着狠话,实际上只敢乱拳捶死空气。
&esp;&esp;林叙阳目光越过亭溪,落在一言不发,沉默刷题的周霁身上,道:“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中午一块吃个饭,学生会散伙饭。”
&esp;&esp;“嗯,知道了。”
&esp;&esp;临走时,林叙阳忽然伸手搭在亭溪的椅子上,弯下腰:“借用你同桌一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esp;&esp;亭溪对陌生人的靠近非常敏感,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转身,后退,几乎是撞进了旁边那人的怀里。
&esp;&esp;青柠味瞬间裹了上来。
&esp;&esp;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
&esp;&esp;不怎么规律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校服衬衫从温热的胸膛里传来。
&esp;&esp;“还不起来?”头顶上方,熟悉的声音低沉地压了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esp;&esp;亭溪触电般猛地站起来,力道之大差点带翻自己的凳子。
&esp;&esp;这动静直接让班里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向这个角落。
&esp;&esp;沈飞飞有些嫌弃地睨了林叙阳一眼:“你说你是不是有点毛病?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知道不?瞅瞅我们可怜的亭溪,呆毛都被吓得站起来了。”
&esp;&esp;亭溪:“???”
&esp;&esp;他连忙对着玻璃窗的反光,整理自己的头发,哪有呆毛,沈飞飞纯瞎说。
&esp;&esp;就在亭溪放下心准备坐回去时,视线随意一扫,竟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幽黑的眸子里。
&esp;&esp;几乎同时,那双眼睛,倏地移开了焦点。
&esp;&esp;仿佛刚刚只是亭溪的错觉。
&esp;&esp;亭溪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esp;&esp;“你……”
&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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