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钟情想了想,觉得这个结局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esp;&esp;“他只是听了一遍规则而已,第一次玩输掉也很正常。”
&esp;&esp;“正常?”
&esp;&esp;宫鹤京讥讽地看着钟情脸上宽宏大量的神情,心想要是这个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估计会后悔今天踏进这扇门。
&esp;&esp;或许那个时候选择给钟情讲这个故事逗他说话,是因为那时就已经遇见今天——一个和故事里的赌王何其相像的今天。
&esp;&esp;一个从出生那一刻就顺风顺水的人,遇到了一生中从未玩过的游戏——真爱。即使用尽手段勾引、利诱、威逼,这段真爱依然密不可分,依然不属于他。
&esp;&esp;难道他真的应该放弃吗?
&esp;&esp;像这世界上其他所有人一样,站在一旁祝福他们?
&esp;&esp;钟情坐在一旁,在漫长的沉默中感到不安。
&esp;&esp;来时他抱着来刺激一下另一位男主的心思,现在这心思全无。
&esp;&esp;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宫鹤京身上那种颓靡的气息。再稍微刺激一下,恐怕会直接崩溃。
&esp;&esp;钟情怒其不争——这宫鹤京也太经不起打击了!
&esp;&esp;“既然宫老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我也给宫老师讲一个秘密吧。”
&esp;&esp;宫鹤京没有说话。
&esp;&esp;他倒掉杯子里的酒,换了杯白水,心想或许自己的确应该放弃,保持最后那一点良心。
&esp;&esp;“宫老师曾经问我为什么喜欢牵牛花,现在您还想知道吗?”
&esp;&esp;“……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宫鹤京嘴角轻扯,“你说,因为它象征真爱永恒。”
&esp;&esp;说罢,他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冰凉的白水流淌到胃里,给昏沉的头脑带来一丝清明——他想着他应该去哪座寺庙清修,好让这颗肮脏的心得到净化。
&esp;&esp;听见他的话,钟情低头羞涩一笑。
&esp;&esp;然后抬头,目光凝视前方,坚定地说:“不止是这个原因——还因为我就是牵牛花。”
&esp;&esp;脑海中所有寺庙瞬间灰飞烟灭,宫鹤京愣住:
&esp;&esp;“……什么?”
&esp;&esp;“牵牛花综合征是一种先天眼病,视神经先天畸形,眼底的形态像一朵牵牛花,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esp;&esp;“得了这个病的患者,在儿童时期视力便开始减退。我算是幸运的,前期只是高度近视,直到十四岁才开始突然恶化。”
&esp;&esp;钟情微笑,“之前拒绝宫老师的帮助,并非是我不识好歹。而是这病太罕见了,至今都没有找到导致畸形的形成机制。宫老师再怎么帮我,都只是做无用功。”
&esp;&esp;良久,宫鹤京嗓音干涩地开口:“……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esp;&esp;钟情松了口气,心想总算问到这上面来了。
&esp;&esp;“旁人总觉得我眼盲可怜,可我并不这样觉得。正是因为看不见,我才能不受干扰,分辨出您和况野的声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曾经说宫老师的声音不如况野温柔……其实还有下一句——”
&esp;&esp;“况野的声音不如宫老师有故事。”
&esp;&esp;“所以况野是歌手,而您是影帝。你们都是彼此领域的声音天才。”
&esp;&esp;“……钟情,你难道不知道吗?”
&esp;&esp;宫鹤京闭了闭眼,“原况野那件事,是我下的手。”
&esp;&esp;“我知道。所以您需要弥补之前的过错。”
&esp;&esp;钟情站起身,朝地上的人微笑着伸出手,“我希望今晚由您替况野颁奖。”
&esp;&esp;宫鹤京握着他的手站起来。
&esp;&esp;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站起来时身形微晃,被钟情及时稳住。
&esp;&esp;“宫老师,您好些了吗?”
&esp;&esp;宫鹤京没说话,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屏住呼吸,更加亲密地靠过去。
&esp;&esp;余光瞥见悄悄跟在钟情身后一起过来的摄影师左右为难,不知道该继续拍摄这势必惊天动地的一幕,还是该赶过来解救眼前这个一无所觉的小瞎子。
&esp;&esp;他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顿住,视线在那双明亮的、湿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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