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普通市民的角度来看,这件事也就此为止了,七清和闻生钰回到家中时,也已经日落西山。
&esp;&esp;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才睡着,等到他睡着后,中间用来充当分割三八线的抱枕也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七清一只脚被闻生钰抓住,轻轻摩挲了踝骨片刻,又把他松开,安安稳稳地放到另一边。
&esp;&esp;他没有料到自己偷拍跟踪的事情会被七清这么高高拿起低低放下,当闻生钰看见七清眼睫毛翻飞,像蝴蝶陷入蛛网那般挣扎害怕时,或许这段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
&esp;&esp;他永远是被动的那一个,选择权从始至终都掌握在七清的手里。尽管七清喜欢玩一些交出主动权的游戏,戴上闻生钰亲手为他挑选定制的choker,像一只小狗般作出乖巧听话的模样,但闻生钰才是这段关系里的狗。
&esp;&esp;他是七清已经调教好的犬。
&esp;&esp;粗大的指节轻轻擦过手下湿红的眼角,闻生钰不知道七清梦见了什么,在害怕什么,畏惧什么。白皙柔软的脖颈陷落在掌心里,虎口正正贴到了动脉的地方,闻生钰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静静感受着脉搏在虎口粗糙的皮肤上一跳一跳,咚、咚、咚……
&esp;&esp;夜色沉沉,闻生钰胸腔里的跳动逐渐与掌下的重合,此刻,似乎两人合二为一,成为了世界上不可分割的一体。
&esp;&esp;咚、咚、咚……
&esp;&esp;声音放大,如雷贯耳。
&esp;&esp;当那双瑰丽的唇微张吐息时,闻生钰眨了眨眼,忍不住将两只手指挤了进去,雪白的牙关轻轻松松张开,咬住他的手,似乎品尝到了些微咸涩,皱着眉用柔软的舌尖尽力往外推着。
&esp;&esp;一如以前的模样。
&esp;&esp;见他实在是喘不过气了,闻生钰才急忙抽出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抽出,在空气中散发着白色的热气,清澈透明的口水沿着关节一路滑到有力的手腕上,欲落不落。
&esp;&esp;等到回神的时候,闻生钰已经咬在了自己手上,如同品尝珍馐般饥渴地将其卷入肚腹……他克制不住地喘着气,俯身贴着对方的胸膛,听到里面的响动,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在嫉妒。
&esp;&esp;这就是他源源不断的嫉妒。
&esp;&esp;他和七清已经很久没有亲热,已经堕落到了妒忌罪犯的地步,闻生钰宁愿那双眼一直看着自己,永远不离开。
&esp;&esp;耳朵下的心跳强健有力。
&esp;&esp;“咚咚咚……”
&esp;&esp;同一时刻,谢生听到了门外的响声,疑惑地向外看了一眼,看到了穿着制服的警方。
&esp;&esp;他微微一顿,袖口和衣服面上大片大片的鲜红还没来得及处理,只能来得及套上一件大衣,把已经干涸的液体牢牢遮住,这才去打开了门,微笑问道:“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esp;&esp;跟在他身后的黑猫拉长了黏糊糊的嗓音,喵呜一声绕着他的腿跟着走出来,端坐在玄关,与谢生一起看向了门外的几位警察。
&esp;&esp;这次来的人里面没有那位女警,为首的警官先是示意进去,而后才在房内解释了一番。
&esp;&esp;谢生没有请他们坐下,也没有出于待客之道接杯水啊什么的,与他热情的态度相差极大。
&esp;&esp;谢生沉吟:“所以现在我是嫌疑人之一吗?”
&esp;&esp;警察和他对视,解释道,“说不上嫌疑人,只是想了解一下这几天你的行踪。”
&esp;&esp;完全没有压力,谢生推开一只缠着叫唤的黑猫,非常随性地总结了自己这几天的行程,还笑着说:“我这几天都是在画廊里工作,可以去调查监控,这几天我也是熬到深夜才回家。”
&esp;&esp;他是一家画廊的主办人,搞艺术的,还是负责人,性格那么热情开朗也说得清,早出晚归都有画廊的摄像头作证,警方之后去调监控以及时间对比上也能看出,谢生经常都是出了画廊就径直回家了,离开画廊和回到小区中间均不超过一个小时。
&esp;&esp;在路程上是说得通的。
&esp;&esp;谢生眼底确实有着青黑,警察没有为难他,体谅的同时也嘱咐道:“最近一定要注意出行,太晚回家很危险。”
&esp;&esp;出于严谨,也要求谢生明天抽出空来做一趟笔录。
&esp;&esp;等到谢生送走了警察,他脱下遮掩用的大衣挂在衣架上,里面的高领毛衣上沾着一大片红色,星星点点的红点缀在袖口上,如同泼墨。
&esp;&esp;他嘴里哼着歌,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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