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中。
&esp;&esp;没过多长时间，漩涡的速度就开始慢慢下降。
&esp;&esp;那些被汇聚而来的粉尘也慢慢溢散开来，洒满了整片海域……
&esp;&esp;终于，漩涡停下了，莫灵也松了一口气。
&esp;&esp;原本漩涡边缘的僵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都对漩涡的消失感到诧异。
&esp;&esp;一块僵石顺着水流慢慢飘了过来。
&esp;&esp;“你为什么把石化漩涡停下了？”来者正是好心石。
&esp;&esp;“石化是错误的。”莫灵直接将真相告诉了它。
&esp;&esp;“我们只会变成一块石头，走向时间的尽头，尽头只有无尽的虚无……”
&esp;&esp;莫灵慢慢地诉说着，他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好心石：
&esp;&esp;崩毁的星球、死去的恒星，还有那空虚的宇宙……
&esp;&esp;“真的是这样吗？”
&esp;&esp;听完莫灵的讲述，好心石失落地望向了周围四散的粉尘。
&esp;&esp;“你真的看到了？”
&esp;&esp;“看到了。”莫灵认真地回答道。
&esp;&esp;周围的僵石也顺着水流聚了上来，它们都听到了莫灵的讲述，但它们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esp;&esp;“我们一直在追求的石化，居然是错误的？”
&esp;&esp;大多数僵石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esp;&esp;“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们，你只是不想把大漩涡分享给我们，所以才这么说，对吗？”
&esp;&esp;“石化粉尘是有限的，你让我们都不去石化，就是为了自己独占所有的粉尘。”
&esp;&esp;“什么虚无、毁灭……那些东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只要活得够久，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esp;&esp;“我还以为你会带领族群完全石化，没想到你居然半途而废，我看错你了！”
&esp;&esp;僵石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它们的虫生意义就是不断石化，现在让它们放弃石化，去“享受生活”，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esp;&esp;它们只会因为石化的停止而感到生气。
&esp;&esp;莫灵面对这样的质疑，也无能为力。
&esp;&esp;如果不是亲自感受那种虚无的恐惧，是不会理解这一切的。
&esp;&esp;莫灵沉默了，任由着那些僵石议论纷纷。
&esp;&esp;他静静地看着那些吵闹的僵石，就像是在观赏一场表演……
&esp;&esp;第397章 大漩涡
&esp;&esp;“它们并不是有意的，只是你所说的那些东西，对它们冲击太大了。”好心石安慰道。
&esp;&esp;“没关系。”莫灵并不会埋怨那些僵石。
&esp;&esp;此时它们还没有真真切切地感受过那死寂的宇宙，没有看过世界的灭亡，当然不会感同身受。
&esp;&esp;这是经历所决定的，没办法改变。
&esp;&esp;莫灵只觉得有些可悲，终其一生追求的石化，最后只能步入虚无，变成一块毫无思想的石头。
&esp;&esp;眼下他能做的，只能是好言相劝。
&esp;&esp;“不要继续石化了，好好享受这个世界吧。”他对着好心石认真地说道。
&esp;&esp;好心石愣了愣，陷入了沉默。
&esp;&esp;许久，它才抱歉地回答道：
&esp;&esp;“我……还想继续石化。”
&esp;&esp;“你不相信我吗？”莫灵不解地问道。
&esp;&esp;“不是的，我只是想亲自看看，我觉得那比浑浑噩噩地在海底游荡更有意义。”
&esp;&esp;好心石有些向往地说道：
&esp;&esp;“那可是太阳的毁灭啊！还有生命的灭亡，那该是多么壮丽的事情？”
&esp;&esp;“如果我不石化，我就算寿命耗尽，都见不到这样的景象。”
&esp;&esp;“我不希望眼前永远都是灰蒙蒙的，我也厌烦了这昏暗的海底，如果能够亲眼见到宇宙中那些五颜六色的星云，那也值得了。”
&esp;&esp;“可是，那都是转瞬即逝的。”莫灵有些无奈地说道。
&esp;&esp;他知道，好心石也无法理解那样的虚无，这些美丽在时间的漩涡之下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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