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
&esp;&esp;他掀开,第一页只有一行模糊的字。
&esp;&esp;不过不难看出这字利落秀丽。
&esp;&esp;他仔细辨认一会儿,一字一顿:“我,爱上了,一个人……”
&esp;&esp;小白轻飘飘跳上桌:
&esp;&esp;“应该是的。”楚栖年擦去笔记本封皮上的灰。
&esp;&esp;“林落……看来是他的名字了。”
&esp;&esp;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楚栖年翻开第二页。
&esp;&esp;“这个人是清朝的贝勒,每一场戏,从不缺席。”
&esp;&esp;楚栖年一字一顿念道:
&esp;&esp;“与台下人遥遥相望,每一日,每一分,盼着,念着。”
&esp;&esp;他看入了迷,也顾不得擦手上灰尘。
&esp;&esp;这里边儿写的很详细,写下林落和那位贝勒之间的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esp;&esp;相识,相知,相爱,依然错过。
&esp;&esp;小白等了半个小时,楚栖年才放下手中笔记本,指尖里捏了一张照片。
&esp;&esp;照片里的男人面容俊逸,留着清朝人特有的长辫,虽然嘴角挂笑,气势却有几分凌厉。
&esp;&esp;“是个渣男。”楚栖年忍不住骂一句。
&esp;&esp;小白好奇:
&esp;&esp;“林落真心喜欢贝勒,那贝勒明明对他有感情,但是不承认,甚至带林落去看洋人医生。”
&esp;&esp;“他试图用这种方式告诉林落,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是一种病。”
&esp;&esp;楚栖年气得锤桌:“但是贝勒在此之前,和他睡过好多次,为什么要在林落最爱他的时候,否认这段感情啊?”
&esp;&esp;小白:
&esp;&esp;楚栖年愤愤不平:“最可恶的是,在红卫兵发现他们的事情,贝勒说……是林落扮女人勾引。”
&esp;&esp;“所以,只有林落被扒光了衣服示众!”
&esp;&esp;楚栖年鼻子泛酸:“就算这样,他也没想过要跳河。”
&esp;&esp;小白听得跟着一起生气:
&esp;&esp;想起纸张上边有泪珠干涸的痕迹,楚栖年能够感受到当年的林落有多痛苦。
&esp;&esp;“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贝勒娶了妻,就在林落跳河那一天。”
&esp;&esp;最悲哀的是,林落一直没能等到一句“我爱你。”
&esp;&esp;小白摇头叹气。
&esp;&esp;楚栖年收好笔记本,出去打水将林落的屋子打扫一遍,随后换上新锁才离开。
&esp;&esp;-
&esp;&esp;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esp;&esp;楚栖年一推门进去,感觉屋内气氛不太对。
&esp;&esp;“副官,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esp;&esp;客厅里,副官正站在任南酌身旁,低垂着脑袋。
&esp;&esp;任南酌转头,对他笑:“回来了,去洗手吃饭。”
&esp;&esp;楚栖年在原地伫立几秒,抬脚往厨房走。
&esp;&esp;心里早有猜测,这一天,还是来了。
&esp;&esp;饭桌旁坐了四个人,集体沉默不语。
&esp;&esp;只有任南酌时不时给楚栖年夹菜,或是拿纸擦他嘴角沾的酱汁。
&esp;&esp;还要顺带笑他:“吃个饭像猫崽子一样,脸花了。”
&esp;&esp;他屈指在楚栖年脸颊轻轻刮了一下。
&esp;&esp;楚栖年味同嚼蜡,笑不出来。
&esp;&esp;他并不想让任南酌担心。
&esp;&esp;但是,分开一天都受不了。
&esp;&esp;一旦任南酌真的去打仗,那……要多少年?
&esp;&esp;楚栖年索性放下筷子,故作镇定。
&esp;&esp;“二爷,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esp;&esp;任南酌顿了下,放下筷子,唇抿着,完美的下颌线紧绷。
&esp;&esp;他转身面对楚栖年,拢起他双手,在嘴边亲了亲。
&esp;&esp;“砚砚……”
&esp;&esp;这一刻实在难以开口。
&esp;&esp;“我……需要去前线,国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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