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惊棠哈哈大笑,沈啾啾原本夹着的小鸟翅膀炫耀似地给娘亲来了个小鹏展翅,啾啾叽叽地在桌子上蹦蹦跳跳。
&esp;&esp;在裴府的谢惊棠不用再隐藏身份,换回了自己在江南时惯常的打扮,脸上的妆容也自然了许多。
&esp;&esp;她抬手撑着脸颊温柔注视桌上尾羽一翘一翘展示才艺的小鸟,手指卷上小鸟的翅膀尖尖,好整以暇道:“说吧,遇上什么事儿了,都把咱们啾啾直接吓到娘亲怀里躲着了。”
&esp;&esp;小鸟屁股后面的尾巴毛瞬间耷拉下来。
&esp;&esp;但谢惊棠已经把水给小鸟倒好了,还特别贴心地推到了小鸟身边。
&esp;&esp;沈啾啾窝在杯子边上默默冷静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用鸟爪沾着水,把刚才发生的尴尬一幕用最简短最客观的文字描述了一下。
&esp;&esp;谢惊棠:“……嘶。”
&esp;&esp;沈啾啾深深垂下了自己的小鸟脑袋。
&esp;&esp;谢惊棠:“哈……”
&esp;&esp;沈啾啾觉得不对劲,抬头看娘亲。
&esp;&esp;谢惊棠理直气壮:“看我干嘛?你娘亲我虽然也的确好颜色,但真没你这么大的胆子和福气。”
&esp;&esp;“哎呀,要不怎么说青出于蓝胜于蓝呢……沈啾啾,你可以啊。”
&esp;&esp;沈啾啾用翅膀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声啾啾啾,试图用鸟叫声盖过自家娘亲的戏谑调侃。
&esp;&esp;小鸟越是这样,谢惊棠笑得越是大声。
&esp;&esp;但其实沈啾啾听到娘亲笑出来也是开心的,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为情。
&esp;&esp;“多大点事了,脸皮这么薄?”谢惊棠揉着沈啾啾的小鸟翅膀,摸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掏出玉米粒,“来,吃点零嘴压压惊。”
&esp;&esp;沈啾啾本来以为就是很普通的玉米粒,结果吃到嘴里却发现味道特别好,砸吧嘴琢磨了一下味道,开始像是小鸡啄米似地,脖子一缩一缩地扒着谢惊棠的手心追着吃。
&esp;&esp;吃到胃囊鼓起,沈啾啾摊开翅膀往桌上一坐,想起昨晚在梦中的事情,犹豫了一下,沾湿鸟爪在桌面写了一行字。
&esp;&esp;被问问题的谢惊棠眼神有些惊讶,但回答却很笃定:“是,作为亲人,我当然希望能给你最好的,哪怕……哪怕是身后事。”
&esp;&esp;“但啾啾,身后事与其说是为了离去的亲人,倒不如说是为了安抚还活着的人。”
&esp;&esp;“因为你还在,虽然是一只小鸟,但仍旧活蹦乱跳,健健康康,所以娘亲会选择尊重你的意愿。”
&esp;&esp;“但如果……那就是娘亲最后能与你道别的时候了。”
&esp;&esp;沈啾啾没有送别亲人的经历,没有体会过那种刻骨的悲伤或疼痛,在现代时,一把骨灰洒进河流都是很正常的事。
&esp;&esp;所以小鸟潇洒又从容,觉得不大办出殡葬礼并没有什么。
&esp;&esp;但站在娘亲和恩公的立场上,这或许是他们送别沈溪年的最后了。
&esp;&esp;焚烧下葬之后,世上就只剩下沈啾啾,再没有沈溪年了。
&esp;&esp;沈啾啾转头贴贴谢惊棠的手指:“啾啾啾。”
&esp;&esp;那撒娇道歉的小样子不用写字都猜得出啾了什么。
&esp;&esp;谢惊棠笑,轻轻弹了小鸟一个脑瓜崩:“少跟你娘来这套,不吃撒娇啊!”
&esp;&esp;“啾啾啾~啾啾啾啾~~~”
&esp;&esp;沈啾啾不依不饶地贴上去,撒娇撒的叫声越发抑扬顿挫。
&esp;&esp;“小撒娇鸟。”谢惊棠的手指抵着沈啾啾的鸟喙左右晃了晃。
&esp;&esp;沈啾啾在桌上跳了几下,想起什么,又跑回杯子旁边,鸟爪伸进去。
&esp;&esp;【娘亲,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
&esp;&esp;【前朝迷药牵机毒的消息】
&esp;&esp;牵机?
&esp;&esp;谢惊棠了然。
&esp;&esp;这应当就是裴度幼年时中的毒了。
&esp;&esp;其他人或许会忽略商人的消息网,但沈溪年绝对不会。
&esp;&esp;他足不出户,从小到大听多了各个地方的八卦,就连关外大蛮可汗的三儿子不是亲生的都知道。
&esp;&esp;“行,娘亲帮你留意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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