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能吧”于火松开掌心的枯树枝,起身捶了捶膝盖:“敢问皇后娘娘,承德殿怎么走?”
&esp;&esp;皇后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道:“本宫就说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门外好几次呢,合着是迷路了?”
&esp;&esp;于火站直身体,不好意思的抱拳:“让皇后娘娘笑话了,不知能否为贫道引个路?贫道不胜感激。”
&esp;&esp;“可以啊,反正本宫闲着也是闲着。”
&esp;&esp;皇后是个很爽快的人,当即带他走出了听雨阁的区域,朝着承德殿的方向走。
&esp;&esp;路上偶有几名宫人路过,对他们行礼问安,皇后也是不耐烦的挥手屏退,扯着于火步子迈的极大。
&esp;&esp;于火快步跟上,问:“皇后出身武将世家?”
&esp;&esp;皇后闻言,实话实说道:“嗯,我爹是镇北侯,在边关掌十万大军。”
&esp;&esp;于火:“皇后娘娘自小在边关长大?”
&esp;&esp;“没错。”
&esp;&esp;于火轻笑道:“那皇后娘娘骑马射箭,舞刀弄枪肯定是样样精通了?”
&esp;&esp;皇后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轻嗤一声:“怎么?会舞刀弄枪就不能当皇后了?”
&esp;&esp;这话听起来怨气颇深,像是没少受到嘲讽。
&esp;&esp;“当然不是。”于火怎么会这样觉得,他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不由轻声说道:“贫道觉得皇后娘娘不该被困在后宫。”
&esp;&esp;“那本宫应该在哪里?”
&esp;&esp;于火沉吟片刻,笑了:“在军营。”
&esp;&esp;皇后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失落:“国师,本宫是女子。”
&esp;&esp;“女子怎么了?”于火反问。
&esp;&esp;皇后:“军营里都是男人。”
&esp;&esp;于火又问:“你怕男人?”
&esp;&esp;皇后站定,无奈道:“国师是才出世不久吗?连男女有别都不知道?”
&esp;&esp;于火不屑的撇撇嘴:“有别在哪里?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esp;&esp;他这样子像是来找茬儿的,皇后再好的脾气也终于开始不耐烦了,只听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宫说的是男女大防啊!”
&esp;&esp;于火伸手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的‘哦’了一声:“怎么防?男人不是女人生的?”
&esp;&esp;话音刚落,皇后脸上的烦躁一扫而空,她似乎是才琢磨过来眼前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esp;&esp;场面一时有些安静,就在这诡异风氛围中,皇后的话随着倏然而起的微风,缓缓飘进耳中。
&esp;&esp;“可这世道便是如此,我没得选。”
&esp;&esp;她这次没有再自称本宫,想来对方内心也是不想这么称呼自己的。
&esp;&esp;然后她又说:“国师,我好像能理解你为什么会把眼睛蒙上了。”
&esp;&esp;可她没来由的感叹并没有引起年轻道长的附和,只见对方一改之前清冷的做派,亲昵的勾住她半边肩膀,轻笑:“不,你不理解。还有你并不是没得选!”
&esp;&esp;皇后吓了一跳,即便同为女子或是男子,也很少有人会勾肩搭背的凑在一起。
&esp;&esp;因为在这个时代,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是含蓄内敛的,这般行径放在男女身上,就像是在耍流氓一样。
&esp;&esp;但皇后知道,对方并没有任何淫邪的念头,只是行径上有些不拘小节。
&esp;&esp;她垂下眼,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反应,追问:“什么叫‘我并不是没得选’?”
&esp;&esp;青年用一只手点了点他自己的鼻尖,笑容肆意:“因为你遇见了贫道啊”
&esp;&esp;就在她不明所以想要追问的时候,前方偏殿的门突然被人毫无预兆的拉开,一道阴阳怪气的嘲讽从门内传来:“呦、真是天下红雨,皇后娘娘怎么舍得出来了?”
&esp;&esp;那人说着走出偏殿,即便语含讥讽,依旧盖不住他那通身的风华,格外引人注目。
&esp;&esp;皇后察觉到揽住她半边肩膀的手臂落下,内心并无波澜,而是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本宫去哪里,用得着跟你报备?”
&esp;&esp;江枫把手上的汤盅放在路边的石桌上,慢悠悠的看向那一袭烟灰色罩衣的青年,笑盈盈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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