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比谁都清楚。
&esp;&esp;又是短暂安静，喻和颂开门见山开口。
&esp;&esp;“江季烔，你什么时候有的记忆？”
&esp;&esp;什么记忆不言而喻。
&esp;&esp;喻和颂听到江季烔回答。
&esp;&esp;“断断续续，第一次看见，是这学期开学第一天晚上。”
&esp;&esp;喻和颂有些惊讶，比想象中的时间还要早上许多，那时候甚至他也才重生没几天。
&esp;&esp;转念又想，他对少年时的江季烔完全不了解，如果了解，也许会有所察觉。
&esp;&esp;喻和颂想了想又问。
&esp;&esp;“那你现在记起来多少？”
&esp;&esp;江季烔回答。
&esp;&esp;“全部。”
&esp;&esp;喻和颂一愣：“全部？”
&esp;&esp;“嗯，前世一生。”
&esp;&esp;喻和颂停滞片刻，推推江季烔。
&esp;&esp;让江季烔稍微起来点，他捏着江季烔下巴盯着江季烔的脸看。
&esp;&esp;看了会，问。
&esp;&esp;“你前世活到多少岁？”
&esp;&esp;江季烔回答。
&esp;&esp;“八十九。”
&esp;&esp;喻和颂忍不住感慨。
&esp;&esp;“完全意料中的长寿。”
&esp;&esp;很快又忍不住提出疑问。
&esp;&esp;“但你现在……看着不太像老头子。”
&esp;&esp;喻和颂注视着江季烔漆黑的眸。
&esp;&esp;眼前人模样是少年模样，单独看那双眼睛，却有着少年人无法具备的波澜不惊，可要说那双眼睛里有老者看破俗世，又并没有。
&esp;&esp;喻和颂望着眼前漆黑的眸，看见更多的是前世记忆里江季烔的影子。
&esp;&esp;半晌，他听见江季烔回答。
&esp;&esp;“二十八岁以后的记忆，走马观花。”
&esp;&esp;喻和颂一瞬间安静下来。
&esp;&esp;二十八岁。
&esp;&esp;他死在他自己的二十八岁，也同样死在江季烔的二十八岁。
&esp;&esp;两人间陷入漫长的寂静。
&esp;&esp;他们注视着彼此，但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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