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在北京。”我点头哈腰地说,只觉得头晕恶心,站不稳,手心里全是汗。赵新杨扶了我一把,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没事,勉强和男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
他的疤眼一直盯着我,我按捺着自己,一遍遍说,现在报不了仇,报不了仇,如果现在杀人,一定会牵连k。具体说了什么,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眼角的疤,不停抽动着。他这张脸,十几年来一直出现在我的噩梦里,伴随着那条浅白色的疤痕。
八点钟,饭局结束。
赵新杨开他自己的奔驰商务车送我到k租的套二小区,我手里还拿着他大哥的名片。某煤炭资源央企副总,就是他了……他已经从地方升回中央,而他的弟弟赵新杨,年纪轻轻,也已经是国资委某办公室的成员了。
我想着他一家的境遇,又想起我和k的,心里格外凄凉,像被千把刀捅穿了一样。
“你发烧了。”赵新杨把车停在路边,“咔哒”,解开安全带,回身探探我的额头,突然坏笑起来,“原来我大哥这么吓人呀。”
我没看清他的表情,昏昏沉沉地说:“嗯……可能见风感冒了,你帮我按门铃吧。”
“不急。”他打开驾驶室的门,又进了后排。
不多时,一条湿热的舌头贴在我脸上。赵新杨抓住我的阴茎,开始摩挲。我这病发作得突然,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看着他在我面前跪下来,脱掉我的裤子。他的脑袋夹在我两腿中间,开始舔我的腿根和性器,他刚才喝了点酒,脸上有点红:“我想你了,你好热。”
我勉强睁开眼睛,赵新杨的脸和他大哥赵新柏的重合了,大概有百分之六十相似。
“你疯了,新杨,我不太舒服。”我拒绝他,“现在真的不行。”
他摇摇头:“我就是疯子。”
“哪来的小孩?疯狗!你爸是自己摔下来的,关我屁事!你爱找谁找谁去!”当年,赵总很自然地大发雷霆,让打手把我扔出去。
打手提着我的领子,恶狠狠警告我:“赵总今天心情好,不然给你扔了那个焚尸炉里去,骨头渣子都喂狼狗。”后来回想起来,其实那时候幷非赵总心情好,只不过是打手不忍心杀一个初一学生,良心发现罢了。
我爸死了,我再次变成孤儿。从赵总办公大楼出来,我沿着萧条的锡林郭勒大街,一直走到天黑。直到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下,k的爸爸从车上下来抱紧我,给我披上一件厚外套,用他很浓重的港普说:“公道自在人心,阿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走,我们去吃饭。阿涛不在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儿子。”
我们去吃饭。我们去吃饭,能带我去吃饭的人都死了。我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来,抬手,给了赵新杨一巴掌:“不要脸。”
这一巴掌打得不重,赵新杨捉住我的手,咧开嘴笑。他又放下我,一手掐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揉捏我的乳头,嘴舔我的眼泪:“哭了吗?不痛,继续来,我为了你这张脸当疯狗也愿意。”
略微缺氧的感觉弄得我很舒服,阴茎勃起了,乳头硬得像两粒豌豆。我不愿让自己再受这种羞辱,费力推开他,提好裤子:“我难受!你不想让我死,就给我停下。”
“操你妈。”他显然被我扫了兴,勃然大怒,冷冷地穿戴整齐,“你装什么蒜?真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
“我妈早死了,你滚蛋吧。”我顺手打开商务车的车门,冷风一下子灌进来,赵新杨伸手拉我,我一下子甩开他。想到他白天在“为人民服务”的部委办公室人模人样,现在在我面前时而摇尾乞怜,时而色厉内荏,我就想神经质地大笑。
“哥!”过了一阵,他又追过来,“我不知道你家情况,我不该这么说你。”
我不理他,快步走向单元门。路灯黄澄澄的,k正在楼下健身器材上打太极,一个高个子的漂亮姑娘坐在小孩玩的摇摇椅上。两个人你来我往,聊得开心。我眯起眼睛看过去,那姑娘正是昨晚打电话叫救护车的路人。
“阿哥?”k看见了我,难得笑着冲我挥手,“食咗未呀?”
“吃你个大头鬼。”
我骂k一句,逃也似的上楼,躲进了浴室,扔掉所有的衣服,企图洗掉赵新杨的口水。可惜今天阴天,太阳能没用,花洒里的水是冷的。我呆呆地坐着,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我要毁了你们,我不停地想,就像你们当年毁了我和k的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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