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幺娘看她娘真火了,急忙扯着拳头大小的网辩解跟她没关系,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还把网眼硬扯大往头上套。
陈锄头看继母手抄扫把火冒冒的出去了,他跟冬花赶紧追去劝架,不想听到幺娘把错误全推他身上了,幺娘甚至为了证明网眼大,还使劲扯网眼勒头,他的脸瞬间青黑的不能看。
冬花看了看幺娘的脑袋,又看了看自己的夫君,咳嗽一声又咳嗽一声,闷闷的丢下一句话。
“当家的,你的草网编的确实不太好,幺娘那手劲随便一扯,就把网眼扯的勒住半个头。”
陈锄头听着不对头,啥叫他的网编的不太好?抓鸟啊!又不是抓脑壳……
最后终是陈锄头担下了浪费粮食的骂声,他说也说不好话,辩解的话在幺娘晃脑壳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晚上陈锄头吃过饭,躺床上越想越恼火,当即一骨碌爬起来不睡了,他非要证明不是他的网有问题。
“当家的你干啥去?”冬花起身问。
“你莫管,我去给网补了,补的蚂蚁都爬不出去的那种,我看明天雀子还能不能从网眼里跑了,”说完一身火气的出去了。
来到堂屋生了火盆,扯网过来开始下全身本事补网,他就不信了,明早雀子跑了还能怪他身上来。
一夜过去网补好了,陈幺娘在她阿兄怒红的眼睛里,不敢吭气的拉网撒粮食,心里默默祈祷雀子别来了,这次再抓不住,她阿娘肯定会揭了她的皮。
兄妹二人像木桩一样,坐在门口吹着冷风寒气,缩着脖子拢手眼不眨的望着草网,太阳刚升起就飞来两只大雀落下了,一边吃食一边警惕。
眼看吃食差不多了,陈锄头噌一声冲过去收紧网,两只惊飞的鸟扑腾飞不走了。
陈幺娘暗道不好,她阿兄要使出真本事翻供了,她小腿迈跑的飞快扑上去,在陈锄头抓住鸟的前一刻夺了鸟,回头灿烂的冲陈锄头高兴道。
“阿兄你真厉害,一早上的功夫,陪着我抓了两只鸟呢!真是太厉害了!”
陈锄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幺娘,大有非要证明自己的架势。
“幺娘,你老实跟阿兄说,昨天雀子跑了是阿兄的网眼太大了吗?”
陈幺娘假装没听到问话,从网里抓住两只雀儿,一个劲的塞陈锄头手里笑道。
“阿兄快把雀儿拿回去给阿嫂处理了,咱们费了好多功夫才抓到的,可别给弄跑了,我回去告诉阿娘一声我抓到雀子了。”
说完都不等陈锄头有反应,撒丫子就跑回了家,留下开不了口的陈锄头,老实人真是活也干了,真也较了,最后抓到的雀子功劳,眼睁睁的落别人头上了!
当晚唐凤池就吃上了炖雀子,味道很香,对陈幺娘说了不下十声的谢谢,精细鬼无比崇拜的看着陈幺娘。
鱼波精跟伶俐鬼,恨不得把膝盖献给陈幺娘收下,他们抓了两天什么也没抓到,这会眼冒红心的看小五,太厉害了吧小五!一下抓了两只老大的雀儿。
陈幺娘虚荣心作祟,心安理得的享受了各方的崇拜。
鸡毛蒜皮的琐碎生活过到正月二十,温馨的日子随着吴氏船场的人来,随即安静了下来。
……
“我叫贺新春,是吴氏船场的小管家,听我阿兄吩咐来接几位进寨子的,”贺新春抬手抱拳行礼自我介绍。
陈幺娘躲在泼皮怪身后,轻轻的挠了挠他的手心。
泼皮怪笑着回礼道,“在下陈皮,想问贺管家一句话,我们进寨子了,是不是只能带寨子人熬鱼胶?”
贺新春不解的望着泼皮怪反问,“陈小哥手上还有别处做鱼胶的吗?”
“也不是别处做鱼胶吧!是野牛村,我大哥去年就跟村里里正说好了,要带他们今年熬鱼胶,野牛村是个大户村,且通着“盐田院”那边,我们没法拒绝这么好的便利,”泼皮怪加重了盐田院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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