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清楚楚。
白玉堂挑眼看他,神色微冷:你自己防着些,圣上有意压着这事暂时还没外露,别打草惊蛇。
萧蹊南颔首,说:秦蛟川是迟勒心腹,这几日我跟他推心置腹,探查得知迟勒在郊外还有几处私宅,狡兔三窟,届时别忘记提醒说道此处,萧蹊南噤声伸手指了指房顶。
白玉堂敛眉,神情严肃,静默站立良久,他抬头望向窗外,只见日光雀雀,黛瓦青檐间都跃着璀璨的光芒。
就快了,等杏榜一出,迟勒一党落网,汴京城怕是都要动荡了。白玉堂负手而立,任由裹携着温度的风从窗台吹进,掠乱他一身银白色衣袍。
萧蹊南掀袍在窗边的矮榻上落座,面前的檀木方几之上小炉茶具俱全,萧蹊南面色轻松,烧燃小火炉开始煮茶。
白玉堂闻着茶香才回过神,他方才思绪飘的太远了,竟想着何时尘埃落定带猫儿去洛阳定居。
他想让展昭陪他在洛阳看雪,年年岁岁相依偎,哪怕他回忆起从前孤身只影渡过的日子,也再无所畏惧。
萧蹊南斟好两碗茶,提着小茶碗放在对面摆好,笑着说:白五爷,又想展大人了?
白玉堂无声瞄了他一眼,直径在萧蹊南对面坐下,他伸手端了小茶碗轻轻吹了吹,慢慢品了一口。
萧蹊南嗅着茶香,端着茶碗继续说:我今儿也不留你喝酒了,你喝完茶就去找你的展大人吧。
白玉堂神情自若,只是觉得耳尖隐隐有些发热。
以往也无人敢在白玉堂面前拿他和展昭的事情打趣,只有萧蹊南被他和展昭逼得吞了不少狗粮,闪花不少次眼睛,才屡屡想在嘴上功夫占一占便宜。
爷来找你也是有正事。白玉堂低醇的嗓音从薄唇间轻露出来。
萧蹊南双手一摆:咱们刚才不都谈完了吗?
白玉堂抬着修长白皙的玉指轻扣在小茶碗边上,双眸沉静的看着对面的人,问道:你有没有去襄阳的商队?
怎么?萧蹊南微显得有些疑惑。
商队先准备着,届时替爷送一批东西去襄阳。白玉堂缓缓垂下眼帘,又添了句:不急的。
萧蹊南瞅着白玉堂垂眸静默的模样,冷峻的五官衬着窗边明媚的日光这一刻竟显出了几丝柔和的弧度。
他看白玉堂没想继续谈送什么东西的话题,伸手给他添了香茶,说:我的人从汾州和德州传来消息,你让我安置在这两处的马已经都被人带走了。
白玉堂神情微动,抬眼看着萧蹊南不语,泛起一抹波澜的眸子仅仅瞬间便重归于平静。
萧蹊南捕捉住这一点,笑道:你知情便好,只是怎么来的是杨将军和中州王的人?
白玉堂沉默少顷,凤眼逐渐勾出了笑:借花献佛了,爷在汴京终归用不上,交由他俩训练骑兵,日后若是立下战功,你也算为保家卫国出了份力。
萧蹊南眸色幽深的盯着白玉堂看了半晌,总觉得白玉堂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他现在回想起来,白玉堂好似做了不少事情,且都和朝廷脱不了干系。
喝茶。白玉堂伸手提着小火炉上的茶壶给萧蹊南添了热茶。
他瞒着展昭做了一个又一个的准备,可总觉得还有许多事未做好,怕万一疏忽,日后重蹈复撤。
萧蹊南淡淡敛眉捧着茶碗接,窗外的绿意和金辉映在小茶碗中,悠悠荡漾着。
白玉堂离开醉日阁前,又嘱咐了萧蹊南几句,找商队替他送东西去襄阳这事,至少得等迟太尉一事尘埃落定后再说,如今萧蹊南已经和迟勒牵扯上了关系,若是贸然再和襄阳接触,日后保不齐宫里头那位多想。
天空被朝霞染上绚丽的色彩,晚风吹起白玉堂的衣袍,他走在粉白的杏花树底下,盘算着展昭回来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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