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面上他没有管,但私底下有什么消息还是第一时间送来他的府上。
现在他坐在软塌上,端着新进贡的茶,目光如炬的盯着施砚。
“这段时间,你都陪着这宋拾安,可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妥之处?”
施砚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回掌印,太子殿下很是谨慎,一言一行也都毫无破绽之处,且每次要做什么都是过了明处的,暂时没有什么好的突破点。”
王奇冷哼一声,“看来这皇后是会培养人的,看似懦弱傀儡,但做起事情来却是头头是道,皇后心机不浅啊。”
施砚没有反驳他话里的意思,既然他这样,他何乐而不为呢。
“能做到一国之后,怎么会是心机浅薄的人呢。”施砚面色如常的回答。
王奇不疑有他,“这皇后这么多年风平浪静的,我还以为她是真的看透了,现在看来她莫不是在酝酿一盘大棋?”
王奇盘着手里的玉石珠子,“太子那边你先不去,我对你另有安排。”
施砚低着头,没让王奇发现自己眼神里的改变,“是,任凭掌印差遣。”
“本掌印有一批货要送往永州,你亲自押送,切记,不可出任何的差错。”
施砚从王奇那里出来,桑曲已经在他的府上等了许久,见到施砚后,笑着上前,“施大人辛苦,让小的给您上药吧。”
施砚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和平时得他简直有些判若两人,桑曲试探着又问了一遍。
他微微侧头看他,“太子殿下现在都在忙什么?”
你可以做自己
桑曲想了一下,“殿下最近早出晚归,好像在筹备第三所民学的事情吧。”
他听后点了点头,又缓了一下,“殿下身边可有人跟着?”
桑曲点了点头,“有,上次大人派去的四人一直都在殿下身边陪着呢,安全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从城北回来之后,就派了自己的人给他,一开始他并不要,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知道他是害怕被人知道之后给他带来麻烦,最后还是他说要是不收下这四个人,他就每日亲自跟着保护。
宋拾安是没有法子,所以就只能收下这四个人,平时都是在暗处,只有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这都是他的人,对他是绝对的忠心。
“你回去禀明太子,我的伤势已经全部痊愈,不需要上药,他专心准备民学的事情就好…”
想到了什么,他又开口,“不用了,我亲自跟殿下说。”
这说起来也有几日没有见到他了,最近王奇总是使唤他做事情,他现在不是能和王奇对着干的时候,很多时候还要装作屈服的姿态。
两人一直维系着这种不可公布的关系这段时间,相处还挺融洽,宋拾安在处理事情之余会找他学习一些武艺。
他也丝毫不保留的都跟他说,相处起来其实很和谐。
桑曲得到他的话,俯身道是,然后转身离开。
宋拾安在黄昏时候回到承风殿,一脸的疲惫,别人看到的是他短短月余的时间里,就在京城开设了三所民学,且现在入学人数众多,已经快人满为患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段时间他废寝忘食,一清早就出宫,直到天黑才回来。
他虽然很累,但是他却很充实,看到那些求知眼神的孩子们,他觉得能为他们做点事情,也不能亏了上天恩赐的一次重生机会。
现在第三所民学也已经逐渐准备妥当。
黄老推荐了好几个文学很好的人给他,过两日就能开始上学了。
他选的这三所民学在京城形成了三角形,这样就可以尽可能的辐射到整个京城,接下来他准备在京城之外的地方开建其他的民学。
桑曲进门看他一脸的疲倦,要给他准备晚膳,但他中午的时候在一个百姓家随便吃了一些,现在都还不饿。
百姓家中都是粗粮,他吃了一些,到现在还是胸口胀胀的,他从小到大虽然被皇后背地里折磨,但是这吃食上她还是不敢怠慢了,毕竟这些东西经手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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