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忤逆之事她怎么解释,做什么都无用,所以才故意插科打诨想把此事糊弄过去。
没想到他真是极喜欢兔儿,两个兔儿包真把他哄住了。
薛兰漪皱了皱鼻子,歪着头道:“反正妾让世子笑了,世子说的话可作数?”
“我何时应承过你什么?”
魏璋自始至终可没说过什么一笔勾销的话,全都是薛兰漪自作主张的。
薛兰漪一噎,颓丧地吐了口气,额间碎发被吹得一起一落。
从魏璋的角度正瞧见她粉白的腮一鼓一鼓的,似兔儿。
兔儿是得驯养驯养才懂得分寸。
可若驯傻了,就没趣味了。
魏璋抬起她的下巴,容色稍肃,“你该知道我如何御下的。”
魏璋做事向来只容其一,不容其二。
若犯一次无伤大雅的错,尚可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若再犯第二次,他绝不会留任何情面。
薛兰漪见过他是如何将跟在身边十年的亲信挑断经脉,失血而亡的。
她知道他是在警醒她,可以原谅她一次,若再有任何忤逆之举,她将万劫不复。
他向来说一不二,薛兰漪当然是怕的。
可再想想她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他了,还谈什么忤不忤逆?
只要眼下把他哄好就成。
“知道啦。”
薛兰漪故作亲昵捧起他的脸,“谨遵世子教诲,倘若再犯凭君处置,悉听尊便,绝不喊一声不,嗯?”
魏璋眉心稍解。
薛兰漪才松了口气,下了地,“世子晚上未用膳,我再去拿些糖包过来吧。”
她一离开,魏璋身上那股灵动之息也瞬间剥离,整个人的气场都沉郁了几分。
“罢了,歇下吧。”
今日浑闹也够久了。
眼下已是三更,他无公务时,一向寅时就寝卯时起身早朝。
五年来,未有变化,近日倒因着她的事误了不少时辰。
魏璋挤了挤眉心,上榻就寝。
薛兰漪何尝不是身心俱疲,他既放过,她自亦步亦趋跟着上了榻,熄了灯睡在里侧。
两人背对背,在暗夜里各怀心思。
薛兰漪一静下来满心满脑都是魏宣,想着在受苦的阿宣,身子便不自觉往床榻内侧挪了挪,远离魏璋,几乎贴在墙面上。
这几年魏璋睡觉惯不许人靠近,可薛兰漪还总是尽量的挪动身子,在他允许的距离尽可能靠近他。
今夜,是她离他最远的距离。
而魏璋照旧习惯性地贴着床沿睡,今夜却总是难眠。
两人之间的被子空隙太大了,后背空落落凉飕飕的。
他辗转了几番,还是睡不踏实。
暗夜里,望着离他一臂还要远的纤细背影。
他胸中有一股冲动,终究凭着本能揽住薛兰漪的腰,将她拖进了怀里。
炙热的体温突然裹挟着薛兰漪,她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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