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桂圆,讷讷摇头,“为什么?为什么?”
薛兰漪的声音带着泣,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句嘶吼,“为什么要送死?”
五步之外,魏璋指尖一颤。
撞墙飞溅起的一滴血珠,也刚好溅在他勾起的指尖上。
温热的,很真实。
魏璋凝眉,望着那滴在手心晃晃悠悠的血珠。
血珠上,赫然浮现少年陆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
他搭着他的肩膀,“阿璋,人的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你不说话,别人以为你是哑巴。”
“你是哑巴,别人会觉得你好欺负。”
“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像我方才一样以理服人,骂到他找不着北,知道吗?”
少年陆麟顶着一颗被打碎漏风的牙,说话的时候血和唾沫如雨下,“你是不是不会骂人?我教你啊,我会三十九种不同的骂法!”
“阿璋,你学啊,你怎么又不说话?”
……
那是长德十年十二月初五,隆冬,更钟响了六下。
两个少年勾着肩,一瘸一拐地走。
长长的甬道里,只有陆麟聒噪的声音。
他给他披的披风是紫色的,不好看,很重。
而且他根本没有三十九种骂人的方法。
只有八种,说起来拗口,要念一百二十遍才能学会……
魏璋屈指轻轻摁住了那一滴快要凉透的血。
沉静的目光透过人群,望向地面躺着不动的人。
其实他也看不到什么。
陆麟被薛兰漪、魏宣、月娘围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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