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犀利迅捷的打法，一点点削掉叛军的势力。但他也看到，每次打下城池，夙开会仔细清点伤亡，补充兵员和器械的动作越来越快。她训出来的那些军官，有几个已经永远留在了南疆的山林里。
消耗是实实在在的。太子的吕家军，听说在抚南之战中也折损不小，而且被几股叛军残部缠住了，脱身不得。
一切，正朝着李星召最初设想的方向发展，甚至更快更有效。夙开不仅自己打得好，还成功地把太子一方也拖了进来。
李星召提前告诉了夙开要将太子党拖入南疆，却没想到要怎么搞。今日种种，皆是夙开自己筹谋。
一天夜里，李星召在营帐里整理文书，白玉弦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倦色。
“李长史，”白玉弦坐下，自己倒了碗水，“殿下这招太险了。吕巍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要是保存实力，出工不出力……”
“他不会。”李星召头也没抬，“抚南是谢家的，他必须救，救了就必须守住，让谢家安心。现在进来了，再想轻易抽身就难了。叛军可不管你是夙字旗还是吕字旗。”
白玉弦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咱们的人，也折了不少。都是好不容易练出来的。”
李星召笔下顿了顿。“我知道。”他当然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消耗，对未来可能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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