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瑾所有的控诉一下子堵在喉咙里。
毕竟是他理亏在先。
纪茴枝又道:“你忘了么,我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不能对你的亲人这么小气。”
严怀瑾很想回到昨天扇自己的嘴巴。
话是他说的没错,但……
纪茴枝咬了口蛋白,抬头问:“还有事吗?”
“……”严怀瑾灰头土脸走了出去。
隔了一会儿,他又折返回来,从门边探出头,忿忿不平的对着贺流景吐出四个字,“重色轻友!”
他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就一溜烟的跑远了。
纪茴枝觑了贺流景一眼,幸灾乐祸道:“他说你好色。”
贺流景把挑完香菜的豆腐脑推过去,抬眸道:“他说的明明是我好你。”
“……”纪茴枝脸颊不受控制的泛起一层薄红。
大魔王离京后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用过早膳,一行人就启程了。
贺流景留了一部分人手处理善后的事。
邯州距离边关不远,只需要一天路程。
纪茴枝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头晃的有些晕,山路崎岖,路面不平坦,因此马车里也有些颠簸。
她撩开车帘,朝前方看去。
贺流景骑马走在前面,银鞍骏马,恣意风流,他的大舅父和表哥们骑马跟在他身侧,几人沿路说着话,他难得笑得十分开怀。
贺流景的舅舅和表哥们都长得十分挺拔强壮,看起来虎虎生风。
纪茴枝忍不住觉得稀奇,王家这群健壮的铁汉里,竟然能养出王皇后那般娇嫩的富贵花,难怪王皇后是被百般娇宠长大的。
她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贺流景就似有所感一般回头望了过来。
纪茴枝还没来得及把目光挪开,贺流景就调转马头,打马来到她的马车前。
贺流景的大舅和表哥们都顺势看了过来。
纪茴枝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往马车里缩了缩,“你怎么过来了?”
贺流景放慢马速,微微弯腰,“天太热,给我擦擦汗。”
纪茴枝瞅了瞅,这人额头光洁干净,哪里有汗,何况都入冬了,天气怎么就热了。
不过周围这么多人盯着,她不好当众驳他的面子,只好掏出绣帕,探出身给他擦了擦。
绣帕带着淡淡的香气,馨香扑鼻。
贺流景弯起唇角,忽而小声说:“只许看我,不许看我那几个表哥。”
纪茴枝雪腮一红,瞪了他一眼,却不敢问一句为什么,只道:“不给你擦了。”
她要把身子缩回去,贺流景却顺手抽走了她手里的绣帕。
他眼中笑意愈深,“我自己擦。”
纪茴枝脸颊更红,伸手想把绣帕抢回来,“你还我!”
贺流景躲开她的手,把绣帕绑到手掌上,冲她一笑,打马跑了回去。
纪茴枝郁闷的鼓了下嘴巴,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跟他争抢,只好懊恼的拉上车帘,眼不见为净!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掀开车帘一角,悄悄朝前望了过去。
贺流景骑马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他身侧的一位表兄不知说了什么,其他几人纷纷朗声大笑起来。
贺流景耳根泛起微红,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子,唇边却仍然带着笑。
她的水蓝色绣帕绑在他的手掌上,正随风轻轻晃动,贺流景拇指不时轻轻摩挲绣帕,动作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温柔。
纪茴枝刷的一下把帘子拉上,抬手摸了摸脸,莫名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心跳的也有些快。
她竟然有些不敢看贺流景。
……
队伍抵达边关,边关人烟稀少,显得有些冷清。
纪茴枝不方便去军营,便在城内落脚。
王家父子在城内有一处落脚的小院子,平时来城里的时候,他们都在此处休息。
小院子虽然不大却很整洁,客房里换了新的被褥,收拾的很干净,院子里挂着秋千,还种了几棵红梅,纪茴枝对这个小小的院落很满意,带着银桃和金桃住了下来。
贺流景留了护卫保护他们,然后一路去了军营。
粮草早就运到边关了,但还没有正式交接,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纪茴枝本以为贺流景过两日就能回来,却没想到边关突然有敌军来袭,事发突然,贺流景只能留下坐镇。
边关已经多年不曾发生战争。
城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百姓们都忍不住害怕,连银桃和金桃也很担心敌军会攻打进来。
事态紧急,贺流景和边关将领不得不紧锣密鼓的安排起来,经常商讨对策到深夜。
边关战事不停,贺流景像陀螺似的忙了起来,每天只让人送信回来报平安,本人却无暇回城内。
夜里,纪茴枝躺在床上,经常会被突然响起的战鼓声惊醒。
那鼓声急促而密集,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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